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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逍遥王在看自己笑话,她强忍着疼不肯发出半点声音来,在心里默默数着。
一旁的景行漫不经心,端起茶盏来喝,瞥见江渺眼角发红的样子,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疼的,颇为动人。
他在心中嗤笑,这张脸倒是出众,只是娘们唧唧,通身没个男子汉的气魄。
镇国公为国捐躯之事被改编成曲子,传唱在勾栏瓦肆之间。
眼前这个玉质金相的少年郎,怎么也难与曲子中威风凛凛的镇国公联系在一起。
若不是高门贵族的血脉不容混淆,景行都要觉得镇国公被戴了绿帽子了。
三十下手板打完,江渺手已经痛到麻木。
景行欣赏完江渺和萧行之像猪蹄一样的双手,才站起身来,对众人道:“行了,该说正事了。本王这次来国子监,是想请诸位大儒做个见证。一个月前本王不小心将江世子撞伤,这次是特地来向世子赔罪的。”
江渺皱起眉头,这位爷哪儿是跟人低头的主。
当初派人把丞相儿子打得爹娘都认不得,把尚书女儿骂得差点要自尽,都没见他跟人道过歉,怎么现在来跟她这么个小人物道歉?
她迅速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事。
对了,五皇子!
因为跟大儒吵架,圣上将五皇子罚到御都山孔圣庙思过,至今没开口让回来。
景行想必是趁着给她道歉的契机,向圣上开口,替五皇子求情。
这么想倒是能说通。
可是刚才还给了她那么大一个下马威,她怎么敢接!
江渺躬身回道:“岂敢当,当时府内小厮莽撞驾车,惊扰王爷。卑下已处罚过小厮,原当是卑下向王爷请罪,何来王爷向卑下赔罪一说。”
景行假模假样地扶起江渺的胳膊,说:“江世子快请起,不必为本王遮掩,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世子伤势不轻,本王理应如此,世子勿要推却。”
说着,不等江渺反应,敷敷衍衍,就向她拱手行了一礼:“还请江世子见谅。”
江渺扯了扯嘴角,道:“不敢当。”
心里默默起誓,等着吧,这次的亏我以后一定讨回来。
景行说:“谢江世子体谅。本王已着人将药材送至公府,若世子缺什么疗伤的药材,尽可与本王开口。”
气也撒了,歉也道了,景行毫不拖泥带水,领着一堆人呼啦啦走了。
江渺不禁头疼,自己还未入朝堂,就把得罪了一个难缠的家伙,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
萧行之立刻软了筋骨,瘫坐在座椅上,不知手蹭到了哪里,他呲哈一声,“这下手也太重了吧,疼死我了……”
江渺冷冷道:“看你今后还长不长教训,今日是他不与你计较,若真要论罪处罚,整个侯府都得赔在你这张嘴上。”
萧行之哭丧着脸,“难道因为他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我好歹是侯府公子,当这么多人的面被打,也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