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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她生疑,连忙解释,“阿音……我、我是去布坊卖绣品的,事先你也同意了才——”
“清濛都闹到我阿娘那里去了,我如何不同意?”她依旧笑着,站起来朝沐清濛走去,俯身在她耳边道:“清濛,前几日我会试临近,心里烦得很,正是瓶颈期,又大病,遇上那种事,难免怪罪你,脚还疼么?”
今日之事,不会便宜她,沐音另有打算,反正她有人生剧本,要紧的就是诓一诓沐清濛,让她出纰漏。
沐音仔细想过了,沐清濛这么多年都乖巧又温柔,哄得她阿娘对她百依百顺,疼爱至极,绝非她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的,所以,只有让沐清濛自己把狐狸尾巴露出来,给她阿娘看。
听她声音里没有怒气,是平常的温润,沐清濛这几日的惶恐和委屈一下就出来了,抿唇道:“阿音,我不会叛你的,是我做错事,对不起。”
沐清濛却也不敢得寸进尺,心里谨慎着。
沐音知道她这几日被吓唬得猛了,一时也扳不过来,便作罢。
“清濛,以后有什么小玩意儿要买,也麻烦你了,我这几日会试晚,身子懒,不想动弹。”
她声音很轻,故意装出病殃殃的模样,身子骨消瘦,本就不好,可以说是本色出演,也不穿帮。
沐音从椅背上拿下大衣,给她披上,“夜里冷。”
披着沐音给的大衣,沐清濛在原地愣了好半天,也没缓过来。
到房里,她才将大衣挂起来,却从里面掉出一叠纸,看上去像药方子,她好奇拿起来。
几味药都很正常,看了仔细才发觉,是沐音常吃的,剩下两味她却没见过,沐清濛不知晓那些药的作用,想着明日去问问。
第二天出门,为了防止沐音怀疑,去药房前,先去了布坊,还有模有样地跟老板讲了一会儿价钱,好像她真是来做买卖的。
“老先生,这两味药是……”
沐清濛给了老先生一个葱油饼,药房开张早,先生们大多都没时间吃早饭,也算是意思意思。
老先生拿起黄色的纸张,看了看,道:“前面那些都是养身体的,没什么,后面这两样,是吊命用的,好生奇怪,姑娘,你家父母吃的吗?”
吊命。
难道是六天会试,同男子一起,真把沐音唬住了?也说不定,毕竟她知道沐孺与沐音在广元院起过冲突,因此沐孺还被逐出考场,看来……不假。
特别,那件大衣是沐音常用的,要紧东西放在里面也很正常。
她立即去沐西陇府上。
便是庶支再不成事儿,她现在也得跟着他们来。
沐西陇听到后,脸色从正常到红,简直太高兴,就差敲锣打鼓地告诉街坊说,沐音终于要死了。
可经过上一次,他也长了记性,到现在伤处还隐隐发痛,也冷静了。
“清濛,我家的事沐音如何知道?不会是——”
是指沐娇娇爬床的事了,沐清濛正要解释清楚,便道:“此事人多口杂,也不定是我泄露出去的,这样做,与我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