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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徐凌不信任的样儿,另外一个男生补充说:“真的,老师。我们在校门口藏着,等铃声响后,大门打开,操场上人多了的时候,一下子就全部跑了进来,看门老头抓不住我们。”
这倒可能是真的。休息时有老师进出,大门打开了一米多,两个看门的老头都在六十以上,保安倒是年轻一些,一般都在监控室看电视呢,或者在学校内转悠。看见了跑进来的学生,光嚷嚷是没有用的,他们会很快就混进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除非死死拉住他,事后看监控又显得小题大做。这真应了孙子兵法上的那句“乱而取之”。
徐凌又问:“这个张老师会去查的,我只想知道,中午你们到哪里去了?”
三个人彼此看看,谁都不回答。
“订立攻守同盟?哼,那好,我就如实跟张老师说,旷午休的事,你们自己去解释吧。谁屁股开花,那是自找的。”
“不要啊,徐老师。”
“我们说——好吧。”
“嗯,说吧。”徐凌一脸平静,大局在握。
“彭宇飞,捉到了一条乌梢蛇。我们中午,炖蛇肉了。”个子最高的吴喜为说。
“这个时候,都中秋了,有蛇?”徐凌不相信。
“有啊,老师!有两斤左右的一条大乌梢蛇。”彭宇飞俊秀的脸上顿时眉飞色舞起来,“用火锅料来炖,好香。在吴喜为家里吃的。”
“家长知道吗?”
“吴喜为家里没人,只有他爷爷。”彭宇飞急着抢答,语句错误也不知道。
“好吧,你们先去上课,这事没完,我调查清楚了,再做决定。”
三个学生千恩万谢,大幅度弯腰敬礼,嘻嘻哈哈跑向了教室。
第二天,许燕玲依然没有来上课,徐凌想打电话问个究竟,又怕老朋友多心,忍着。课间操的时候,许燕玲才找到徐凌,向他诚恳地认了错。徐凌拍拍她的脑袋,说:“认识到错误就好了,这次错得真的有点离谱。时间急了你完不成,下周补完作业后再给我检查。”
许燕玲默默点着头,她乖巧秀气,却像霜打焉了的菜叶,一副可怜兮兮摸样。徐凌猜想可能受到了他父亲严厉责骂甚至挨了打,他心疼地用柔软得像棉花一样的声音说:“在学校,有问题找老师,在家里,可以问你爸爸。你身边时时刻刻都有能够帮助你的人,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要有决心和勇气。”许校长以前在徐凌面前说过,他虽然任教小学,初中数学也可以辅导人的,这也是徐凌一向对许燕玲放心的原因之一。
许燕玲眼睛里转动着泪花,再次向徐凌躬身道谢,才离开办公室。
第三天上午,许燕玲还是没来上课,徐凌实在纳闷,他是相信许校长不会处理不好这种常见事的。初二初三的学生尤其是女生经常遇到心理问题,璧江中学有一个心理咨询室,有经过专业培训的老师兼职做着,虽然不一定会有效果,试试总不会错的,他打算给许校长推荐一下。实在不好意思再打许校长的电话,他给初三·九班全体学生说:“你们看见许燕玲到校来,叫她到办公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