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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跟他吵架,于是说道:“池昼,两天后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们去爬山吧,
大学时候爬过的那一座。”
似乎是话题转变太快,他有点懵,但还是说道:“随便你。”
爬山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幸好有缆车。
我发消息给池昼,约他在山顶见面。
过了约定的时间很久,他才给我打电话。
“夏稚,公司有事,我去不了了,你早点回家。”
是公司有事还是梁晓晓有事?
“池昼,如果今天你不来,那……就离婚吧。”
“夏稚!”池昼突然怒吼道:“梁晓晓摔了一跤,现在很危险,我真的过不去,至于
离婚,别拿这个威胁我。”
说完,他就挂了。
拿离婚威胁他?
也是,这不是我第一次提离婚。
我们在一起七年,结婚了三年,怎么可能没有提过离婚。
我曾经也有过很任性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没那么喜欢我,但也没那么烦我。
池昼刚创业的时候,出去应酬喝酒,西装后面带着明晃晃的红印回来。
我当时看到很生气,尽管知道他不会出轨,这是别人使的小手段,但还是被怒火烧没
了理智。
我哭着把他的西装扔到了地上,说如果他再去应酬就离婚。
他当时穿着白衬衫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一丝倦意,眼神很冷地看着我。
“随便你。”
他被我的偏爱惯得有恃无恐。
我甚至从他的眼神里明晃晃的看到了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你舍得吗?
是啊,我舍不得。
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我怎么舍得放弃。
我的沉没成本太高了。
这么多年,他始终没变,肆意挥霍我的爱,但是我变了。
如今,我不是拿离婚威胁他再多在乎我一点,我只是不想死的时候,带着他妻子的身
份。
我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会再是他的爱人。
我宁可去死,也不会再爱他。
我第一次拿离婚威胁池昼之后,他又不理我,在家里把我当空气。
我故意弄出声响吸引他的注意,没用。
我走路不小心磕到了桌子角发出惊呼,没用。
我也不想理他了。
直到看见床头柜的红花油。
我对他的爱意值又瞬间达到了顶峰。
晚上,池昼一直背对着我睡觉。
我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抱住他,小声在他耳边问道:“池昼,你睡了吗?”
“嗯。”他声音清冷,不咸不淡道:“睡了。”
“你别生我气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提离婚了。”我从他身上翻过去,跟他面对面,
然后亲了亲他的下巴。
他冷哼一声。
“别闹了。很累。”
“可我想让你抱着我睡。”
“夏稚,你真的很烦。”
“我才不烦,我只是喜欢你。”我委屈地看着他:“你抱着我睡,我就不烦你了。”
池昼迫于无奈将我揽进了怀里。
“池昼,你是我的。”我的手沿着他的背脊,一路摸到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