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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一声,是桌上烛火在跃动,带得房内光线跟着暗了一暗。
与此同时,红绛深再次开口:“为什么你总是用它为我束发?”
闻言,我将视线转向被我随手搁在桌面上的那支玉簪。再普通不过的柳形血簪,只是玉质相当通透,乃百年难得一块的南红玄玉。我会挑它,权因为我府上也有一支与之一模一样的玉簪。
想及此,我道:“它看起来比较顺眼。”
“为什么看起来比较顺眼?”哪想红绛深竟不假思索地继续问道。
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近日你的‘为什么’真的很多!”
他却说:“我若不问,又怎能猜到你是谁。”
敢情你还没放弃呢。
手腕朝后一扬,将木梳准确扔回梳妆台后,我不由分说把梳平了的头发全部捋成一把,然后编起了大辫子。待辫子编至离发尾不过三寸处,我抬手解下自己的发带,将其绑到了他的辫子上面。
“好了。”
见红绛深望向我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我故意当着他的面,拿起了桌面上的玉簪。遂以指作梳,将散开的头发抓作一束,并挽成一个髻。最后,我把玉簪插到了自己的头发里面。
末了,我说:“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好像有很多年没洗过头发了。所以,这簪子你还要吗?”
——*——*——
此时是深夜丑时,此处是船工住处。
我窝在破破烂烂的吊床里,将双手枕于脑后。周围充斥着轰隆隆的鼾声,声音之大叫人难以入眠。然而就是在这如雷的鼾声之中,被我听到了一丝异动。
来自船尾的方向。
会是什么呢?
一个翻身自吊床上跳下,我一脚踹开了趴在门口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张大嘴,遂推开房门,朝甲板上而去。一路疾走,动作轻灵,不闻丝毫声响。临近船舱口之际,见舱外有黑影晃动,我索性绕道而行,通过一道暗门,来到了甲板一侧。
结果一出暗门,我就和一个倒运的家伙撞上了。
见横着一刀没砍中,他想也不想便竖着一刀砍了下来。
真是作死的节奏。
海盗?哈,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飞起一脚把海盗的尸体踹下了红龙号,随后便是“扑通”一声。突如其来的落水声响在静谧的夜里,引来了守夜人的注意。
几乎是同一时间,船尾方向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
好戏开始了。
就在我准备溜到船尾去看好戏之时,船下突然传来一阵异响。我下意识趴到船栏上往下看,入眼却是一片翻涌着的海面。又由于月亮被云层遮了大半,所以看不清水下到底是什么,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血水泛滥。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百丈之外的海面上,凭空出现了一道人影,并迅速朝红龙号靠近。
我猛地一怔。
行走于水面之上我不是做不到,可是,他不是行走,而是滑行。他怎么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