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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抵着太阳穴,竭尽全力将一心窝的火都压了下去,不愿让同事看到端倪。
再抬头时,她已经换上了毫无瑕疵的微笑:“夏老师请进,有什么问题吗?”
看他那阵仗,不像是来谈工作。
夏殊推开门,也不含糊。他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午休了,一起吃个饭?”
江练有点意外地挑了下眉,确认了下时间。
这小子还挺识趣,没挑工作工作的时候来打扰。
可江练懒得再找什么小资咖啡馆跟他风花雪月,她直接把夏殊带到了公司少有人光顾的楼梯间,单刀直入地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来昨晚的事就卡在个不尴不尬的边缘,如果双方都是聪明人,就一起装个傻、翻个篇,说过去就也过去了。
而他一副“阴魂不散”的姿态,到底是想借此威胁,还是讨个说法?
夏殊先是一愣,随即被她这夹杂着不耐烦的、公事公办的态度惹恼了。
他骨子里的逆反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像家里那猫似的,心情好时让你顺毛捋捋,可谁要非逆着毛撸那么几下,挨上几爪子都算轻的。
夏殊看着眼前充满戒备与抗拒的江练,又回到了初见时那种漫不经心、甚至带着调侃的语气:“我想怎么样?我能怎么样?你何必每次见我都这么避之不及,别人看了,反而觉得是欲盖弥彰。”
江练冷眼看着他:“我们打工人的午休时间很宝贵,你可别告诉我,找我来就是了说这几句一点营养都没有的废话?”
她不像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姑娘一样,遇到胡搅蛮缠就乱了阵脚,反而将他衬得狗急跳墙、无理取闹。
夏殊沉默片刻,这才又一次刷新了自己对“只鱼”的认知。
硬碰硬,或许是要不得。
于是他终于收了那满身的刺儿,抬起那双黑漆漆的、好像还有点湿漉漉的眸子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道:
“江练,昨天晚上……你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声音很低,只在空荡的楼梯间激起了很轻的回音。再次撞进耳边时,江练觉得自己好像还听到了那么一丝委屈。
江练不是冲动的人,也生怕自己会错了意,只得压着怒气问清楚:
“所以我在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在昨晚之前,两个人还可能因为那些陈年往事往仇家发展,总不能……
江练也觉得匪夷所思,似笑非笑地阴阳了他一句:“总不能叫我对你负责——”
“江练。”夏殊沉声打断,“你别把我当随便糊弄的小孩儿!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今早莫鸳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信!我也不想大费周章地解释她和我到底什么关系,我只是希望你……”
江练听了几句就觉得腻了,抬手打断:“莫鸳话中的真与假我根本不在乎,你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她想起这一早上的折腾,终于拉下脸,“夏老师,我看你不像在乎风言风语的人,为什么就逮着我不放?是当年游戏主播那事没翻篇吗?如果是,我给你道歉,如果不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