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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是等着,一口气等到下午快下班,还没回复,只好打电话去催小林,小林说,在开董事会,要不明天吧。
她一声长叹,这哪等得了。
晚上八点钟,她做完家里的卫生,直接打给黄总。
他似乎在开车,“哦哦,不好意思,我下午一直开会,忙忘了,等下马上看,尽快回复你。”
“嗯,因为我明天一早还要递交审稿,实在不能再推迟了,所以…….”她解释说。
“理解的,是我这边耽误了时间。”他说。
同时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嗓音略粗,“谁呀?是个女的?”
他没答,只补充:“我最迟十点钟回复你,抱歉了。”就挂了电话。
临挂断前,她听到半句,他压低了声音解释:“日报的记者,大哥联系的……”
她想,这是他太太吧,之前做过功课,知道他是这家正在崛起的家族企业的驸马爷,岳父是董事长,大舅哥是总经理。这算是许多民营企业的坚实基础和缩影,在市场和利益面前,只有血缘关系才能保证联结稳固。当然了,这样一表人才的姑爷,做老婆的自然要看紧些,人之常情。
雅雯明天期末考试,考完,下半年要上初二了。她小心翼翼推门进去,想看看她复习的怎么样。
她刚站在房门口,被女儿尖利的声音阻止了,“你别进来行么?我正在看错题呢,你别进来指手画脚。”
“好好,那你看吧,有不会的题目,可以拿来问我。”她退出去,孩子正在叛逆期,像只一碰就炸毛的刺猬。
雅雯成绩一般,远不及她当年读书用功,但也不能全怪孩子,家里出了这么多要生要死的大事,生活质量一落千丈,大人都常常郁闷到想撞墙,别说这么个青春期的小姑娘了。
阿嫲回来时,带了一袋花店三姐送来的荔枝,自家树上长的,很新鲜,就是核大肉少。但聊胜于无,钟敏把荔枝洗好装盘,端进雅雯房间,又赶紧退出来,省得讨嫌。
晚上九点半左右,她坐在餐桌边算这个月的药费账单,收到黄总的微信,很简短:文稿写的很好,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她马上回他:谢谢。
钟敏第二天交稿送审,等着出一个大版。她以为这件事结束了,结果当天晚上,又看见他,并且和他面对面站了好一会儿。
那会儿,好像和昨晚他回她信息的时间差不多,阿嫲说头疼要早睡,刚躺好,又撑坐起来,“小敏啊,我好像忘了关后门了,走得急,没去看,你下去看一眼。”
钟敏在电脑前改稿,抬头答应着没动身:“哦,我一会儿下去。”
“你现在就去,不知道有没有被风刮开,要进老鼠的。”
她叹了口气,站起来,“好,我去看,你赶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