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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清听见哥哥两个字,皱起了眉:「别叫我哥哥。」
我迅速收起了笑容:「好的。」
他被惊了下,诧异地看着我。
我没有被安排住在周家。
因为周家有女主人,周宴清的妈妈,一个豪门大小姐。
我亲生父亲周承,给我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公寓。
安排了一个保姆照顾我的起食饮居。
又把我转学到周宴清的学校里。
上学前,周宴清语调清冷地警告我:「在学校,你不能说认识我。」
我点头。
就这样,初中高中六年,没有人知道我和周宴清认识。
直到高三这年,一封情书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有人模仿了我的字迹写一封信给周宴清,然后「好巧不巧」地被人捡到了。
那个人站在讲台上,大声朗读着内容,内容露骨且直白。最后的署名是:顾清。
突然被念到名字,正在默写的我顿住,眼皮慢慢掀开。
几个身影刚好从外面进来,为首的是周宴清。
这几年他长得更好看了,眉目冷清,五官线条也更加凌厉。
他目光落在那封信上,又淡淡地移到我身上,眸光一片冷然:
「无聊。」
是挺无聊的,我甚至没有去反驳,没有澄清。
学校里有个很喜欢周宴清的女生,仗着家里有钱,经常霸凌其他人。
无意外地,我成了其中一个。
只因为一封信。
她们把我堵在小巷子里,揪着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
苏紫漫嘴里咬着棒棒糖:「就你这样,怎么敢给周宴清写情书?」
我眼里没什么情绪:「不是我写的。」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我让你说话了吗?」
我的半边脸直接麻了,偏到一边去。
我慢慢地呼气,减缓疼痛。
一个石子落在了苏紫漫脚边。
她扭头,原本恶狠狠的表情变得小鸟依人,她捏着嗓子:
「阿宴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周宴清单手提着背包挎在肩上,眼神分毫都没有落在我的身上。
他的表情冷漠。
「你们挡到我的路了。」
苏紫漫几人连忙让路。
他走过我面前时,我刻意低了头,头发挡住了我的脸。
那股冷松木香却有意地钻进我的鼻翼间。
和我的呼吸融为一体。
但我还是低估了人性的恶。
第二天校园里,铺天盖地地散满了我是私生女的消息。
还有当年我妈死在我眼前的照片。
那时候的手机像素不好,拍出的照片并不清晰。
但能看出幼小的我满脸血迹,没有表情。
还没有走进教室,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恶言恶语和令人窒息的目光。
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二岁生日那天。
浓郁的血腥味和嘈杂尖叫的呼喊声,在我耳边不停歇地循环。
我不知道是谁散播的照片。
他们查出我是私生女,却不知道我是周家的私生女。
科学楼的走廊上,周宴清目光冷然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