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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清楚地知道,裴羽之也就是口头吓唬吓唬沈烟。
和我料想中的一样,裴羽之痞里痞气地说:“之前是我还不够有能耐,现在就不一样了,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离开,一步也不允许。”
我蹙着眉,脑袋靠在车玻璃上,微微睁开双眼看向镜子,与沈烟那双挑衅的眼睛不偏不倚地对上。
我笑了。
沈烟一定觉得自己裴家未来女主人的位置稳了。
事实上就是这样,但我不在乎。
这一路上,也不知道裴羽之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车开得异常颠簸,我的头差点险些磕破。
我向来没有冲撞过他,不管他做出多过分的事,我都会无条件的包容。
这次也一样,无论我多难受恶心,他当着我的面怎么跟老相好亲密,我都不会多说一句。
这是身为一个舔狗的基本职业素养!
但我还是把裴羽之想得太好了,或者说他实在是太坏了。
不顾我身体的异样,直接把我丢在大马路上。
我嘴巴绷成一条笔直的线,扶着旁边的树干堪堪站稳。
天色溅晚,远方传来几阵雷声,不一会乌云密闭,天幕缓缓落下雨滴。
闷湿压抑的空气,再加上胃里此刻翻江倒海,我迫不得已蹲在一边,痛苦地捂住腹部希望能减少点疼痛。
雨越下越大,我从包里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琴里,不巧的是,手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
我叹了口气,顾不上疼痛,把包包举过头顶,抬腿作势就要往便利店的方向跑。
须臾,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传进我耳中。
“段枝枝,上车。”
03.
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清香味,很好闻。
我全身被雨打得湿漉漉的,怕弄脏他的车子,只占了小小一角。
“段枝枝,你是鹌鹑吗?”
“什么?”我蜷缩着身子,歪头不解地看着旁边的男人。
他是我男朋友的死对头,齐顾。
“不怕感冒发烧,你就继续保持这个姿势。”齐顾冷冷地说。
我嘴角在不经意间露出一抹微笑。
我知道齐顾在关心我。
他丢给我一个面料柔软的毛毯,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前方,清冷的声线始终没有一丝情绪:“我不想传出去说,你是在我车上生的病,我没法交代。”
我嘴角紧绷,乖乖地用毛毯裹住自己全身,半张脸埋在里面,闷闷地说:“不会的,裴羽之从来都不会关心我……这次是七十二度的烈酒,下次可能就是毒药。”
想到这我笑出了声,“要死也是死在他手上。”
齐顾拧眉,表情一贯的冷峻:“你爸爸的事错在裴家,但你知道的,感情这事谁也说不准,不如趁早脱身,下一个更好。”
闻言,我眼睫轻垂:“齐先生说的是。”我话锋一转,“那齐先生有推荐的人选吗?”
裴顾淡淡开口:“谈恋爱的是你,不是我。”
我就知道齐顾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