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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冲突……他们是那么说的?」我嘲讽地笑,「警察先生,我那是正当防卫啊。」
警察一拍桌子:
「两个人都被你打骨折了,还有一个门牙都掉了,这是正当防卫?」
「本来就是嘛。」我有点气,「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他们,我也道歉了,可他们缠着我不放,还对我动手动脚,你说我该怎么办,就这样被他们欺负吗?你要是不信,查监控啊。」
警察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我:
「看过了,你正当防卫没问题,可是他们都没有反击能力了,你再踹一脚就是你不对了。」
「哦。」
警察摇摇头,又问:「跟他们起冲突后你去哪了?」
我顿了一下:「回家……」
警察又叹了一口气: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喝这么多,我承认你有自保能力,但以后也别这么乱来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
我走出警局大门,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
很熟悉的雨,就像六个月前妹妹死的那个晚上一样,我走进雨里,冷风吹过,冰冷刺骨。
这只是开始而已,我不过「正当防卫」了几个跟着欺负我妹妹的人。
两三天后,他们还会来找我的。
妹妹十岁那年,爸妈就死了,而我十八岁。
那一年,是我在学校被欺负得最惨的一年。
没有依靠,你就像个行走的人形靶子,那些混蛋甚至欺负到家里来。
我扔了钥匙,死死挡在门口,很怕他们进去欺负妹妹。
可是向来乖巧的妹妹,那天晚上却自己打开了门。
疯了一样拿刀乱砍,甚至咬伤其中一个人的大腿,那股狠劲,差点儿把肉给咬下来。
但是人一走,她就崩溃哭了。
可是她边哭却还边跟我说:
「姐,别怕,除非我死了,否则不让他们再欺负你。」
从那天起,我就变了个人,什么格斗术都学。
因为,我怕她死。
可是我没想到,这格斗术一点儿用都没有。
我还没来得及保护她,她就死了……
甚至我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死。
直到我在论坛里,看到她的***,才如梦初醒。
她曾经跟我说过,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既然我这么重要,小冉,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回到家,我擦干头发,把昨晚没烧完的东西,拿出来继续烧。
都是一些没用了的废纸。
烧纸的味道跟烧人的味道,很不一样。
但却让我忍不住,想起妹妹在火化炉里的时候。
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我有点意外。
谁会来?
开门一看,发现是个穿着黑夹克、身形偏瘦的男人,他亮出警员证,说:
「你好,我是徐正,警察。」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
「有什么事吗?」
没等我讲完,他突然撞进屋子里,一把水泼到还在燃烧的东西上,一脸愤怒:
「你烧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我的旧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