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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还是发问了,宫萤终于松了口气,她低头沉思片刻,犹豫着是先走程序再哭,还是直接哭。静静地坐了一会,发现哭不出来,于是决定直接认错:“是我不好。”宫萤整理好神色,装出一副忏悔莫及的样子。
“你既然知道,为何要这样做?”苏氏的瞳仁瞪的那样大。
“这…都是我不好,妹妹,你莫要怪姐姐。”宫萤的表情越发诚恳。
“此事还未定夺,姐姐你突然出手除掉太子,实在是太着急了。”
“你说什么!?”
宫萤拍案起身,除掉太子是哪跟哪?
“太子不是你动的手?”苏氏故意压低了声音,满脸疑惑的看着宫萤。
宫萤拼命摇头,一把揽住苏氏的脖子,这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宫萤干得不错,可好端端的给她扣了谋害储君的罪名,不是要连累着王府上下几百人跟着遭殃的?
“太子是何人,我区区一个妇人连鸡都不敢杀。”宫萤用力眨眨眼,想挤出几滴泪,却硬生生的挤出了一颗眼屎,“倒是那碗堕胎药,我对不起你啊妹妹!”
苏氏不解,她皱眉,抬起手帕擦掉宫萤眼角的那颗屎:“那堕胎药不是我们提前商量好的,姐姐你糊涂了。”
提前商量好了?
宫萤的确糊涂了,她糊里糊涂的进了莺歌殿,又糊里糊涂的回了自己的长白殿。
回去的路上,若初走在前面带路,一脸的担忧。
“娘娘,您当真记不得回寝殿的路了?”若初时不时的回头瞧瞧宫萤。
宫萤却还沉浸在与苏氏的对话中,她没敢在莺歌殿多留哪怕一秒钟。
这对话中隐含的信息量太大了,宫萤实在不敢想象原来的这个她到底和太子的死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只借着身体不适的由头匆忙出来了。
“娘娘,要不然让王爷再给您把把脉吧,这条路您走了十年了,怎么能说忘就忘呢,万一是痴呆可治不好的。”
若初还在絮絮叨叨着,回到寝宫太阳已然落下。
坐在圆凳上,宫萤惊觉一词:十年?
这条路她走了十年了?
若初前些日子说宫萤马上就要年满十八,走了十年,也就是说宫萤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在三王爷身边了。
“若初,我十年前,从哪里来的这儿。”
若初端来茶水,不假思索道:“四王爷那儿呀,娘娘您真不记得了?”
四王爷?
那宫萤和四王爷又是什么关系,主仆还是……父女?
“算了,最近事多伤心,把脑子一块伤着了,以前的事情,忘的比记得多。”
宫萤胡诌了一番糊弄过去,若初点点头,完全没有怀疑的样子。
翌日清晨,宫萤起了个大早,心里盘算着怎么让自己谋害皇嗣的事情过去。
她记得以前在家的时候父亲教过她,犯了错就要道歉,道歉须得真诚,这心诚不诚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宫萤觉得应该整个仪仗队去到那莺歌殿外哭上它三天三夜,以表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