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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入睡前,见他一身清雅皓月不染尘半卧于一席竹榻上喝茶,睁眼梦醒时,亦是见他一身一身清雅皓月不染尘只是茶杯换成了一本书卷。
抬眼见她和煦一笑,总能恰当好处熨帖无比,和前几日于凝渊殿刚见到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平日里亦是寸步不离,在这如洪水猛兽般的温润中,以念心中的叹息倒是日复一日的更加沉重了。
一日,二人在今心殿用午膳,以念见怜若又苦苦跟来守在殿前,思量一番,对萧元彻道:“我见那怜若姑娘伺候你十年也实属不易,对你又颇有情意,你若是喜欢就收了房吧,我是不会阻止的。”
他一下顿住,放下手中碗筷,握住她的手,认真望着她解释道,“念儿,你误会了!我与她绝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她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了。”
以念亦是认真看向他,缓缓道:“我不是吃醋,也不是要赶她走,只是凡界男子三妻四妾也属常事,我也不是小气怨妒之人,以后若你喜欢上别的姑娘也不必顾忌我。”
原以为他会夸自己懂事明理,不想他蓦地抬头,神色变得阴郁,眸光也幽黯了一圈,“你可是认真的?”
“自然是。”以念心底却生出骤然而澎湃的失望,只暗自叹道自己一定是疯了,竟对他仍存有一丝希冀。
他脸上神色变得厉害,一阵青一阵白,如在上好的青瓷上烙下了白印。有瞬间的沉默,寂静得能听到他心中似有冰雪倒流,积在心口缓缓凝结。
他缓缓放开以念的手,拂袖起身,良久,近乎悲戚叹息道:“念儿,我原以为你如今对我的冷漠抗拒,皆是因当年我未能及时出现让你遭受业火焚身之刑而对我的怨恨,我却不曾想过,你许是......许是真的不爱我了。”
他的声音荒芜空旷,从头顶缥缈地入耳。
爱或不爱?恨或不恨?原来萧元彻不怕她恨他,只是怕她不爱他。
以念垂头,竟是眼中酸了酸。
听得身后“哐当”一声关门声,他走了。
想来他应是气极了,也好也好,不会再寸步不离,让她无法脱身,不会再熨帖至极,让她意乱神迷。只是这眼前的场景怎么突然就在水汽的覆盖下变得氤氲迷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