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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哽咽,仿佛还带着无尽的恨意:“你不是说你最爱我?那天为什么不信我?你不要我了?你想杀我……玄彻,我疼,我好疼……”
“不是的阿卿,你听我解释,我没想过抛弃你,从来都没有!”
玄彻着急想解释什么,可沈灵音已经转了身。
她背对着他越走越快,玄彻跌跌撞撞想去追鞋都顾不得穿。
好不容易离她只有一步之遥,他伸出手去抓,到头来却扑了个空。
玄彻眼睁睁看着沈灵音在眼前消散,三年前的痛彻心扉再度席卷心头。
“阿卿!”
他哑着嗓子睁开眼,入眼的却是窗外那轮不近人情的冷月。
漆黑如墨的屋子里没有沈灵音,他依旧睡在床榻之间,唯有满头冷汗和悸动的心跳持续不断。
所以,只是一场梦吗?
玄彻抬手遮住湿润的眼眸,怅然吐出一口浊气。
他已经很久不曾梦见过沈灵音。
整整三年,他一直以为她恨他,恨到连梦都不肯来。
今天梦见她,是因为在‘灵音祠’遇见的那个,戴着面纱的女人吗?
不等玄彻细想,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他沉吟了半晌才拖着汗哒哒的身子下床去开门。
门后,是一身玄色衣衫的乌冥。
“有事?”
玄彻嗓子有些哑。
乌冥面色也不好,眼下乌青浓郁头发还有一丝凌乱。
“关于师姐的事,聊聊?”
自打三年前沈灵音离世,玄彻和乌冥几乎从没聊过沈灵音。
玄彻沉默了好久,最终退开一步给他让出位置。
屋内没点灯,满室全靠着窗外那一点清冷的月光照明。
乌冥言简意赅,开口便挑明了来意:“师姐去世已有三年之久,今年可要给她立碑?”
“不立。”
玄彻始终坚持三年前的想法。
“万一她回来……”
“她不会回来了!”
乌冥有些崩溃。
来之前他做了个梦,梦到了好久不曾见过的师姐。
她一句句责备他不要她,骂他忘恩负义,惊醒的那一刻,他只觉得痛彻心扉。
脱力的松开五指,乌冥捏住眉心疲惫极了。
“从你给她建祠的那一刻起你心里就明白,她不会回来了,不是吗?师兄,醒醒吧,师姐已经死了。”
玄彻抿着唇,莫名口干。
他没接乌冥的话,垂在身侧的五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他长长吐了口气走到月牙桌前自顾自倒了杯水。
一杯清水下肚,人都清醒些。
他正要开口,余光却猛然撇到门口他布下的禁制有人强行闯入的痕迹。
眉心一凛,玄彻反手摸上腰间,原本放着仙石的储存袋果然不知所踪。
可是怎么会!
这屋子有他布下的禁制,有人近身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乌冥见玄彻神色不对正要上前,就听他朝外喊了一声。
乌冥意识到什么,拧眉上前:“怎么回事?”
玄彻只扫了他一眼,扔下一句‘仙石被偷了’后,便拿上外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