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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背贴了一下脸蛋,烫得自己一哼:“那个,天儿太热……”
对面的男人眉头跳了跳,瞥了张杨一眼,再看向沈安然,若有所思。
白大褂一展一收,扬起的风吹动沈安然脸侧的碎发,她偏了下头,眼睛被什么晃了一下。
仔细一看,是诊服上那男人刚放上去的一枚金色的名牌——乔孤诣。
三个板板正正的宋体字,后面跟着两个蝇头小字:教授。
沈安然手指微收,将头扭向窗外。
错开视线的瞬间,她似乎看到男人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几不可察,以至于她再低头回想,总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男人走进诊室,张杨嗤了一声,扯了扯沈安然的双肩包,盯着她一脸可疑的红晕问:“沈安然,你认识他?”
她摸了摸要熟的脸,有气无力地哼了声,“算是吧。不过……他不认识我了。”
十六年的时光,足可以让一个人忘却另一个人,何况,当时他们都还那么小。
“哟,沈安然,你这是有故事啊?你俩究竟啥关系?”
故事。是啊。真是有些故事呢。
至于关系……
沈安然想了想,慎重地回答,“他是我债主。”
张杨一个大跳退开,远远地打量沈安眼,“卧C……”
沈安然翻了他一眼,张杨把后面的动词吞进肚子里,崇拜地抱拳,一脸谄媚地问,“沈安然,你能不能教教我,让一个债主忘了你,你是咋做到的?”
沈安然把手心里快攥干的湿巾扔进垃圾箱,捏捏眉心,“八岁欠的债,你恐怕来不及学了。”
真是个让人生无可恋的答案。
张杨望望天,想起沈安然刚才看到她债主时有些“饥渴”的眼神,打听八卦的嘴张了张,还没等问,就瞧见不远处,又一个长相周正的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沈小姐,好巧。”那男人看到沈安然,停了脚步,打了声招呼。
沈安然还沉浸在回忆里,被这一声生生拉回来,抬头看到男人的脸,连忙把贴在墙上的后背收回来,有些尴尬地笑笑,“薄先生,是您啊……真是对不起,我这里的确是有急事,所以……”
正说着,急诊门开了,乔孤诣从里面走出来,见薄景深和沈安然说话,脚步微滞了下,神情有些狐疑。
“呵,巧了,沈小姐,您别跟我道歉了,您刚撞的那辆车啊,是他的。”薄景深冲乔孤诣抬了抬下颌,一脸的玩味。
沈安然:“……”
一小时前,她接到张杨电话说李想的“老二”受伤时,正在做家教。
试用期才第一天,她就半路甩下那小学二年级的熊孩子往医院跑,到了停车场时,一边惦记李想的伤势,一边回想熊孩子屁颠颠送自己出门时不怀好意的样子,一不留神,自己的小电驴就怼到前面一辆大越野的**上。
说实话,看到车标的那一刻,尽管薄景深帅得惨绝人寰,她还是差点一口老血喷在车**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