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灯忽然熄灭了,周围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我保持着看手表的姿势,动也不敢动,刚才我没感觉到有风,这灯是咋灭的?我记得我来的时候爷爷可是加满了燃油了。
按道理说,加满了油,足够掌灯人***掌灯到早上!
不管怎么说,三个时辰了,按照爷爷的吩咐,我要将女尸背回去,一念至此,我赶紧起身,极度的恐惧让我感觉到有些恶心,整个脑袋似乎都在晃荡着。
掏出火柴,我尝试着想要将长命灯点燃。
噗~
火柴点燃了,但却和长命灯一样是绿色的光,我来不及多想,慌忙点灯,但尝试了几次,却无论如何都点不着。
算了,我打算放弃,此时借助马道洒下来的光,我隐约能看清楚不远处棺材的轮廓。
深吸一口气,我将红布拿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棺材旁边,棺材板没有盖上,女尸就躺在里面,但黑乎乎的我什么都看不到。
接下来问题来了,我要把女尸完全包起来,却不能碰到她,这要怎么包?
想了想,我一只手垫着红布,顺着棺材边缘伸下去,打算从女尸腰间绕到她背后。
很快,我碰到她了,但那滑腻腻的冰冷触感却让我浑身汗毛乍起,这女尸,这女尸,没穿衣服?!
这红布类似轻纱,单薄,我一只手触碰着女尸的身体,感觉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隔阂一般。
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我精神恍惚,甚至都忘了我是怎么把女尸的身体包起来的,现在就只剩下脑袋了。
我朝她脑袋的方向看过去,依旧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我忽然想起城里经常流传的一个说法,说如果大晚上有人敲门,你从门镜往外看,若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很有可能是外面也有东西再往里面看!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总有种黑暗中女尸正瞪着黑溜溜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感觉。
我身子一抖,赶紧将红布留出来的一个角盖在女尸的脑袋上,这才松了口气。
上下检查了一边,我确认女尸已经完全被我包起来了,这才壮着胆子双手一抄,小心翼翼地将她背在我身后。
奇怪的是,她身体虽然冰冷,却不僵硬,反而软绵绵的,我双手护持着她的大腿,滑腻腻的触感还不错。
之后,我才顺着马道慢慢爬了出去,但我极度恐惧之下却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长命灯!
出了坟墓,我常舒一口气,想着坟岗距离我家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我腿脚利索点很快就到了,就不用呆在这了。
这会儿云层少了很多,月光洒下来,整个坟岗一个个土丘看得更清楚了,我不知道是我被吓过头了还是习惯了,这会儿也不觉得什么,背着女尸,大步流星的朝家里走去。
但还没走出坟岗,忽然,一旁的一棵槐树上哇哇哇的传来一阵刺耳的叫声。
那是乌鸦的声音,寂静的夜晚,这乱糟糟的刺耳叫声忽然响起,吓得我一个凛冽就趴在了地上,那女尸在我背上重重的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