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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以前一直与世隔绝的岛屿今天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被卷到此处的林白缓缓地睁开双眼,口鼻中尽是苦涩的沙子,浓郁的海腥味使他的意识渐渐凝聚,逐渐回想起了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林白吃力地慢慢坐将起来,浑身上下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咳咳,他痛苦地咳出了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的大片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衫,鲜血中还夹杂着几颗鲜红的沙子。此时的他浑身上下几乎布满了大大小小像是被利器割裂开的伤口,特别是后背处的一道,一直从腰部延伸至肩部,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一咳嗽,瞬间触动到此处,撕心裂肺的痛苦让林白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色一白,又陷入了昏迷。
“为什么不告诉我!?”林白盯着父亲布满血丝的双眼痛声质问。父亲无力地回道:“她现在在我们以前住的旧房子里,你……”话未说完林白便以转身飞奔离开。
看着那一抹白布,林白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眼泪无声的滴落到地面,渗透,消失,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也不知就这样过去了多久,林白才颤抖着手把那张白布缓缓地掀开,一张安详,熟悉,却苍白的脸颊映入了他的眼帘,同时也埋葬了他的一切希望。他把整张脸埋进了白布里,全身颤抖着,喉咙处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惨笑。“妈!!!”林白霍然仰天悲啸,发出一声撕裂天地的喊叫。
林白的一声大喊把屋外不远处还在林间自由自在飞舞的美丽鸟儿吓得轰然落荒而逃,飘飘落下了几片美丽的羽毛。林白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竹制的床上,双眼有点迷茫地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原来,只是一场梦,一场仿如隔世的梦,一场令人心碎的旧梦。
“公子,您醒啦!”一把温柔而好听的声音传入林白耳内,语气中带着几分喜悦。林白循着声音望去,一下竟看呆了眼:这世上竟有如此漂亮的女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或许古人这把美女形容到极致的词句便是为她所作吧。只见一位古色古香的美女正轻摇着玉步向他走来,手中还端着一碗类似汤药的东西。女人一身素白,腰束绢带,尽显曼妙的姿态;俏脸不施半点粉黛,唇齿轻扬,眼波流转间散发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媚态;如瀑的乌黑长发直垂腰间,全身上下一尘不染,虽不带任何装扮,却让这天地间的日月也为之黯然失色。
林白虽没露出急色之相,但灼灼的目光依然让女人俏脸微红了起来,宛如涂上了胭脂,为这方天地更添几分春色。“公子重伤未愈,还请先把这碗汤药喝了吧。”再次听到这如仙乐般的嗓音,林白如梦初醒,终从神魂颠倒的状态回过神来,下意识便起来伸手要接过汤药,不料一动之下背脊处立刻传来一阵锥心的痛楚。“嘶——”他倒抽一口凉气,瞬间汗如雨下,好不狼狈。美貌女子急忙向前伸出玉手轻按着他,轻嗔了他一眼道:“公子背上的伤口太大,尚未愈合,切不可乱动。”说着便小心翼翼地轻扶着他起来靠到床边上。听着她在耳边呵气如兰的话语,林白早已把痛楚抛于九霄云外,又萌先前之态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噗哧——!”女子终忍不住抿嘴轻笑一声:“呆子,你看够了没?”“噢,不好意思!”林白再次回过神来,赶紧移开目光,俊脸微红尴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