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惊讶地看着刚才电梯里发生的一切。
许茉从电梯出来，差点和他们撞上。
看清前方两人，许茉浑然一怔，对面两人，女人她不认识，但男人……是她曾经的客户。
男人也一瞬间认出她，“许……”
“我不认识你！”许茉立即打断他，绕开二人，仓皇逃窜。
一男一女的目光带着好奇，一直追随着许茉。
女人抬头问男人：“你认识？”
男人看向电梯内：“你问贺尧。”
彼时，许茉本来就窘得要死，刚才从贺尧手里夺BYT的动作，铁定被他们看见了。
然而身后传来男人和女人的对话，尤其男人还精确又熟悉的叫出了贺尧的名字。
许茉觉得自己更社死了。
然而让许茉更不愿意接受的是，刚才那个快要叫出她名字的男人，就是贺尧威胁她那张照片里的男人。
贺尧当初说过，照片里的男人，他认识。
许茉已然不知道经历了几番社死。
反正在贺尧这儿，她的脸真是丢的渣儿都不剩了。
原本还想着，既然贺尧回来了，也没打算和她闹翻，那她就和贺尧和平相处，当老朋友，老同学那样处。
现在想想，自己还真单纯。
她和贺尧，有笔情债在先，非和平分手，还是她先甩了他。
试问，谁见过以这种方式分手的男女朋友，多年以后还能做朋友的？
敌人还差不多。
尤其，贺尧竟然那样羞辱她。
此刻，许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要离婚，她要彻底摆脱贺尧，从此以后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电梯门前。
贺尧长按开门键，“要上去吗？”
宗政和杜悠然默契地看对方一眼，两人并没有跨进电梯。
“刚才那个姑娘……你不去追？”杜悠然问贺尧。
“我们不熟。”
杜悠然：“……”
抬眼望向宗政，眼里带着疑惑、好奇和求助。
宗政揽着杜悠然的腰，将她推进电梯，“回家，怎么那么多问题。”
“你是不是认识刚才那个姑娘？”杜悠然有点吃味。
宗政轻咳几声，余光警惕地瞥了眼贺尧，“不认识。”
杜悠然不信任地望着宗政，“你说谎。”
电梯刚到三楼，宗政便揽着杜悠然的肩膀，将人裹挟着往家带，迅速掏钥匙开门，动作一气呵成。
进家门前，杜悠然扭头对身后的贺尧打招呼说：“贺医生，再见。”
贺尧微微点头，“杜医生再见。”
确认宗政和杜悠然进门，贺尧转身按了电梯的下行键，但电梯已经上了十楼，他立即从旁边的步行梯下去。
冲出楼外，一路沿着出小区的门跑，刚到小区门口，就见许茉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出租车在他不远处调了头，后座的窗户上映出许茉的侧脸。
她埋着头，食指划过下垂的眼。
她在擦眼泪。
她哭了。
贺尧眼见着明黄色的出租车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随同一起消失在黑夜的，似乎还有他跳动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