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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娇看出了他的反应,也皱起了眉头。要说孩子刚生下来,小脸皱巴巴的,或许真的看不出以后长什么样,但这个孩子却皮肤光滑,眉眼看得清楚楚。马载坡只看了一眼孩子,就走出产房,坐到走廊的长椅上,感觉脊梁骨发凉。孩子不像自己,像他妈也正常,但这孩子偏偏父母谁都不像,却像另外一个人。
正在这时,马载坡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谭建洲打来的。谭建洲听说孩子生下来了,高兴地说:“老同学,你这可是大喜啊!我想好了,如果你不嫌弃,我当孩子的干爹吧?孩子的出生喜酒和满月酒我包了,就在市里最好的酒店……”
要是往常,马载坡准会假意推辞一番就装作“恭敬不如从命”答应下来,但今天,听到谭建洲这么说,他只觉得反胃。他冷冷地说:“恐怕不只是干爹吧?”说完,就挂了电话,任凭谭建洲怎么打,就是不再接听。
产房里,孟晓娇听到门外丈夫的电话,眼泪无声无响地流了下来。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可老天偏偏戏弄她,生个儿子不像丈夫。也难怪丈夫生气。
马载坡越想越生气,叫出保姆嘱咐了几句,就头也不回地回了局里。他气呼呼地打开电脑,进入谭建洲的空间相册,盯着一张谭建洲儿子小时候的照片咬牙切齿。自己的儿子竟然和谭建洲长得一模一样,尤其是那个倒八字眉,这可是谭建洲的“专利”啊。记得小时候,同学们没少拿他的倒八字眉说事,大学毕业后,马载坡从政,谭建洲经商,二人经常合作一些项目,倒也默契,所以,同学之中,也就他两关系最好。没想到,谭建洲不仅给自己戴绿帽子,还给自己带了个“紧箍咒”,这无论如何马载坡都不能接受。
再说谭建洲,不知道刚才哪句话得罪了马载坡,见马载坡不听他电话,只好驱车赶到医院。孟晓娇看到他,面无表情,保姆告诉谭建洲,马载坡回局里了。谭建洲又赶到局里,一进局长办公室,就看见马载坡铁青着脸,看都不看他一眼。
“老同学,你这是咋了?喜得贵子,应该高兴才对啊?”谭建洲笑着掏出香烟递过去,但被马载坡打落地板上。谭建洲捡起落在地上的香烟,疑惑地看着马载坡:“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我们合计一下。”他想,可能是有人举报他和马载坡合作的事。
马载坡抬眼看看谭建洲,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姓谭的,老子这些年对你怎么样?”谭建洲赶紧说:“还用说吗?要不是老同学你,我怎么能混到现在这个程度?”马载坡一拍桌子,大吼道:“那你他妈的还给老子戴绿帽子?”
这一句,把谭建洲给弄愣了。他紧张地看着马载坡,低声说:“老同……马局长,您别生气,你这一句,把我给整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