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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草草地把你父母下葬,你是巴不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早日去世吗?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气死了!”江媛被两个女佣一左一右搀扶着,捶胸顿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宋予安在她脸上寻不到丝毫白发人送黑发人应有的悲伤。
江老太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阴狠,“予安,怎么能瞒着家人把父母下葬呢,这是大逆不道,而且都没人来吊唁。”
二叔宋清岳环视四周,只有稀稀落落的花圈,眼里浮起得意的轻蔑,“这么寒酸,只会让你爸妈无颜下去见列祖列宗。”
说罢,抬起脚踹了过去,将精美的花圈碾成了一地。
“叔叔、奶奶,你们过分了!这是我父母的坟前,请你们离开!”宋予双手紧紧撰成拳头。
“大小姐,你目无尊长……”
“啪!”
宋予安咬牙一巴掌,重重打在张伯脸上:“滚!平日我敬你,你说出这种话,有什么资格站在我父母坟前,别怪我对你这把老骨头不客气!”
张伯恼羞成怒,大喊:“给我把大小姐拖下去!我要替老太太和大先生好好教训你!”
他身后的人一拥而上,正要捉住宋予安。
“谁敢动她!”
暴戾的声音响起,席慕之的轮椅出现在墓前。
他压抑地咳嗽着:“谁敢动她!”
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来给她撑腰,他身后浩浩荡荡的黑色西装保镖,列队整齐,身形魁梧,气势严峻又冷酷,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摁住宋予安的几个人仿佛烫手似的弹开,连连后退。
宋予安恢复自由,眼神惊恐又委屈,狼狈的模样令人心疼。
他身体还很虚弱,微红的眼尾,沁出一抹生理性的眼泪,却像天神一样赶来帮她。
席慕之咳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宋予安:“我来送送伯父伯母,来的有点晚,让你受委屈了。”
他穿着一身黑西装,臂上带着白纱,是亲人才有的礼数和装扮。
宋予安一下子眼泪滂沱,她默默地握住了席慕之的手。
席慕之知道她心里最担心什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担心,有我。他们打扰不到伯父伯母。”
墓园外,五十多名安保,列阵排开。
“席少!这是我宋家下葬的大事,你最好你少管!”宋清岳一边说着,走过去扶住江媛,有老人压阵,谅他再嚣张跋扈也不敢开罪他爷爷的好友。
“如果我没记错,予安才是如今宋家的家长。宋老太太,您实际可不姓宋!”席慕之幽冷的目光瞬间迸发出恨意,连空气都似乎下降了几度。
这一声提醒,令在场所有人顿时醒悟了过来。
是啊,如今宋家的大家长是宋予安啊!
只要她还顶着这个长女的身份,这宋家该横着来还是竖着来,都由她说了算。
宋老太太布满沟壑脸因青黑而更显沉郁,“席家小子,你今天要执意插这一手,也别怪我们不体谅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