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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没想过一见到南起王爷,未来萧主,就是对方拎着她的衣服,要把她丢下悬崖!
阮秋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眼前的局势--这是她穿越前留在书里的一个伏笔,别人不知道凶手是谁,不代表她不知道。
凶手不是她。
凶手……
刚吐出两个字,阮秋言的声音蓦然止住,并非不能说,只是此刻时机不对,一个刚刚被指认欲被推下崖的凶手,不管报出何人姓名都是想要逃出生天的借口。
沉默时,她嗅到一阵好闻的木檀香,侧目,正对上萧靖然那张无温的容颜,她惊声向后退了一步。
萧靖然步步逼近,脚下的锦靴踩在地上发出簌簌的枯叶残破的碎响,他的眼底有种风轻云淡的疏狂,冷傲中隐着狠意。
他蓦然启唇,肯说了?凶手是谁?
闻声,阮秋言的视线这才落在他这张容貌绝尘的脸,此刻一眼,竟让人觉得他身上的矜贵淡然之气不可攀附,不敢亵玩。
凶手,不是我。
她敛住声息,微弱的嗓音欲被凉如水的夜风吹散。
饶是萧靖然站在她面前,也差点听不清。
他冷笑,你在耍我?
那一瞬的寒气让她禁不住想要颤抖。
阮秋言再退,她稳了稳身形,将微微发颤的双手掩在袖底,斟酌开口,王爷,刚才冷风吹得我头疼,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过我好像知道点内情,不如等我想起来,再……
你回去吧。
他负手而立,侧身让出前面狭窄不见光的小路。
这就能走了?
她刚迈出一条腿,清冷眸色顺势下沉,转头问,能劳烦王爷送我回去吗?
呵,阮秋言,玩笑要适可而止。
萧靖然的声音仿佛比之前更低冷。
不,不是,林子太大了,我实在是……走不出去。
阮秋言心道:若是真从这片林子里走出去,非要走到天亮不可,鞋底都能磨穿。
就在阮秋言以为萧靖然会弃她而离,或者派一下属送她离开的时候,几声衣料破空之声打破死寂的安静。
她再次嗅到熟悉的木檀香味。
耳畔传来他挥斥不去的声音,当真是个累赘。
阮秋言在他怀里挑眉,累赘你还不是送我离开?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阮秋言被安然送回住处,萧靖然不发一言,像来时那样,风一般越墙而过。
片刻,萧靖然在前面一厅中换好衣服,庶弟萧逸立于他身侧三两步远,兄长今日怎心软放过那女人?万一她是巧言令色……
萧靖然神色淡淡,抓她两次跟抓她一次,有何区别?
走出屏风,他已换好常服,宽逸的广袖颇有几分随性,眉宇间却贵气逼人,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
阮秋言从未如此出神的想过她的小说情节,就算遭遇瓶颈时也是不曾有过的。
这一段,她是想怎么安排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