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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灯火通明的大厅,祁怜觉得有些冷,她忍不住抱了抱胳膊,“我只是个秘书……”
许是高跟鞋穿得久了,祁怜小腿有些酸软,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她突然觉得失去了气力去反驳什么。
“算了。”她摆了摆手,直接坐进了车里。
黑亮的加长林肯行驶在路上,男人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薄唇微抿,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女人的香水味。
祁怜侧首看着男人清矜的面容,心里好像什么都没有。
“贺总。”她开口。
“我准备辞职,辞呈明天一早会出现在您办公室的桌面和人事部。”
贺言眉头微动,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以一种‘你又在闹什么’的眼神看向她,“薪资不够?年底分红可以再加三成。”
斩钉截铁、公事公办,却没有半点留念的意思。
祁怜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五年朝夕相处,她的每一天全部都是有关贺言——工作、生活、和爱情。
她突然有些累了。
“不是因为这个……”
“五成。”
祁怜摇头,得来男人的一声轻嗤,像是看透她一般,“你想要多少。”
祁怜的脸色越来越白,男人每每开口,都是在往她心底里扎,一刀又一刀,如同凌迟。
“贺言,”她叫他的名字,又沉默了许久,方才轻声道,“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小腿的抽搐感越来越强烈,太疼了。
祁怜的一只胳膊靠在车门上,另一只手往下伸,慢慢的揉着小腿的肌肉。
“我怀孕了。”
她话音刚落,封闭的空间内瞬间蔓延寒冰。
贺言的神色很冷,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谁、的。”
哈。
听听。
她在男人眼里就这么贱。
祁怜笑起来,车子恰好经过一处光亮的地方,昏黄的灯光映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带着莫名的蛊惑意味。
他的秘书很好看,贺言从来都知道。
只是今夜似乎有些不一样。
“我想,”祁怜唇微启,“这与贺总无关。”语气中带着几分报复似的快感。
不知为何,贺言觉得心里很慌,像是有什么要从他的掌控中脱离,而他却无能为力。
“你……”贺言开口,下一秒,却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和冲击力打断。
“砰——!”车头剧烈颤动,随即而来的,是冲天的火光与黑尘。
……
祁怜猛得睁开眼,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又是那个梦!
从她重生回来,她每晚都做这个梦。
一遍又一遍!
她穿着拖鞋走到洗手间,镜子里的女人很年轻,约莫二十出头。皮肤白皙娇嫩,眼尾微红,带着点点刚睡醒的水汽,清纯又撩人。
这是刚刚大学毕业,到贺氏集团实习的她。
她与贺言的一切,还没开始。
她捂着脸,低声的笑起来。
半晌后,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轻抚上镜子里的自己,轻声说着,“两尸换一命,贺言,我不欠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