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坐在床上,打着哈欠。
干脆直接躺下,浴袍腰间的系带没系上,她一躺,浴袍就朝两边划开。
半露不露的勾引。
陈哲生眸子沉了沉,不动声色地走到床边,沿着床缘坐下。
单手覆在女生那只纤细皙白的脚踝上,继而缓缓握住。
很细,他一只手就能圈住。
“喜欢啊。”他大方承认,“不过要投金主所好,怎么着也得买件干净的啊。”
何诗韵一愣。
想抽出被男人握住的脚踝,往他肚子上踹。
恼怒娇嗔:“天天拿出去干洗,哪里不干净了。”
她挣扎了几下,脚踝被男人圈着抽不出来。
分明陈哲生也没使劲握住她,至少她感觉不到疼痛,看上去也是松松垮垮。
不过他就是挣脱不开。
骂道:“变态!”
“谁叫你张口闭口就是对金主出言不逊的,你们宝乐门的培训不到位啊这是?”
他挑眉问她,唇齿间溢出一声轻笑。
“跟宝乐门有什么关系?”何诗韵反问。
她抽不出脚踝,干脆曲起腿,往男人那边靠近了一点,“我勾引你,和宝乐门有什么关系?”
何诗韵又重复问了一句。
“我不过是想借着陈总的钱权爬出现在的泥泞而已。”
“你倒是敢说。”陈哲生冷嗤。
“实话。”
何诗韵伸出手,右手手腕上戴着一块表,表带略微潮湿,看样子是洗澡也没摘下来。
“何家刚破产的那会子,我刚上大学,我去了华大,我以前的补习老师也在那里上学,我和他约定好的。”
何诗韵紧紧盯着陈哲生那张脸,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但是我去了华大之后,却没有找到我的补习老师,我们学校的系统里查不到陈哲生这个人。”
何诗韵捕捉到了。
陈哲生眸子里闪过的一丝愧疚。
她松了口气。
只要陈哲生还对她的过往有一丝半点的内疚之情,她就能放大这种感情,困住他,利用他。
“那段时间我抑郁了,几次自杀未遂。”
何诗韵晃了晃手,“陈烬,你要看看吗?表带下面藏着的伤疤。”
“你说这么多,我要是不看,岂不是辜负你的煞费苦心?”
陈哲生尽量维持脸上的表情,抬手要去解开她戴着的手表。
却在手指刚触碰到她手腕的那一瞬间,何诗韵收回了手。
“不给你看。”
她冲他笑,把手背在身后。
“陈烬,你对我有愧疚吧。”何诗韵直视他的眼睛,“你拉我出沼泽吧,你现在帮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么?”陈哲生垂下眸子,避开她赤忱的视线,“我说过,把你今晚的时间卖给我,我替你摆平债务。”
“我就是不确定,再问一下而已。”
陈哲生已经松开了圈住她脚踝的手。
她半跪在床上,搂住男人的颈,主动吻她。
唇红而热烈,是刚才等他洗澡的时间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