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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老爷子再气出好歹,连忙上去给倒了杯茶让他先顺顺气。
我劝道:“三爹这几年脾气已经小很多了,上次我还见他扶老奶奶过马路呢,再说他道上朋友也多,路子也广,打探消息应该比我们快,而且这事还得尽快处理,说不定那伙盗贼还没走,正躲在县城某个小旅馆呢”。
老爷子轻点头,面色沉重陷入了回忆。
我暼了眼旁边坐着的年轻人,刚才他没跟三爹走,说明他们不是一起来的。
是来找老爷子的?
这个人对我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也不像是周围村里的人。
他年龄与我相仿,有些邋遢,衣服很破,穿着是老式的黄布军装,头发很长也没打理,头油粘成一缕一缕的。
不禁让我有些好奇起来。
“爷,他是哪位阿?”
“呃…曾经欠他们的,这次他来是管我,要说法的。”
听到此话,我再次看向旁边这位,果然是人可不貌相,就这副落魄样实难与债主扯上联系。
但之前也没听说家里曾有过外债。
难道是老爷子年轻时,霍霍了哪家大闺女?这次人家的后人来堵门寻亲的?
想想也有几分道理,但毕竟那是历史遗留问题,尽管肯定会被埋怨,但也不至于扭扭捏捏,这种事打开窗说清也就罢了。
“姜姜,今天所见所闻,你应该也有所评判了吧”。
我点点头,说:如果不是祖坟被盗,估计那下面的事,是不会告诉我吧。
“对,那下面的事,也就你爸和你三爹知道一些,但他们也从没下去过,你太爷爷临终之前曾与我谈过,时代变迁,一些人阿物阿,早就不似当初,有些事不是我们能管的,就随它被滚滚时代车轮碾压遗忘吧”。
“自大道初分,宇宙有了边界。一些事就已经注定,一些人注定是要扛起传承重任,岂是人力可能抗衡”,那年轻男子突然开口,眼神深沉似潭水,看不到一丝波澜。
爷爷微哼一声,并不赞同男子的说法,静了片刻才说道:“如今外面新日换旧日,已经彻底变了样子,人不再愚昧无知,你要守护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暴露在世人眼前,我发丘一族已经为你们洒尽了热血,已经还清欠你们的恩了”。
男子听后,显然有些动怒,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向爷爷,脸色难看极了,最后他冷笑道:“你所想的所愿的,也终究只是你幻想出的泡影,你什么也改变不了”,说完这话那年轻人微施了一礼,便离开了。
我刚想发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就见二爹和父亲回来了。
我简单将情况汇报给他二位,但关于祖坟下巨大的山体空腔以及宝塔祠堂之事没说,毕竟他俩了解的祖坟信息有些差异,目前我不想因为一桩事牵扯出更多的琐事。
关于二爹为啥不知道祖坟下的事,我觉得有必要稍微解释一下,因为二爹是个入赘女婿,为人胆小怯懦没什么主见,我对他确实存在一些偏见,毕竟在农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