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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我妈和阿泉伯还有一个嘴巴歪着的男人叫槟榔元的来了,真正的债主是他。
“姑娘,你爸在世的时候一共向我借款周转五次,每次月利息三千现在累计欠款是五百万。”
“具体是在什么时间?有日期凭证么?”
“就是他过世前的两年间,喏这是借据发票。”
五张红色融资企业专用发票清楚的写着同一种笔迹的两个名字,担保人一栏上是写阿泉伯的名字。
“李小仁你个人渣,坑害自己的妻子女儿就连最信任照顾你的阿泉伯你也坑,”我在心里咒骂我爸好几遍。
这个歪嘴一看就有嚼槟榔习惯的小胖子槟榔元在我们那个县一共有四间槟榔店,他明面上招纳低学历少女着透视内衣坐在透明玻璃屋里面包槟榔出售,暗地里是放款的老手。
槟榔元还说了一句:“如果你们有和李小仁脱离了关系,我就没有办法了,可你们的户籍都还在一起的,你们就必须想办法还上。”
我妈一个劲地说:“她爸欠债我们不知道啊,你让我们还钱说不过去吧?”
阿泉伯看这情形对槟榔元说:“这母女二人才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你不要为难他们,你说一说利息怎么算?是月算还是季度算?”
槟榔元虽然是个歪嘴说话还端正,他说:“五百万,你们十年也还,二十年三十年都行就是不要不还,也不要让我找不到你们。”
碰上这么个软钉子我还真是没有办法,至少有一点把阿泉伯不要再连累,我心里也安稳些,做人不能不记得人家的好。
阿泉伯和槟榔元离开后,我们母女瘫坐在床上,我妈只是抱着我流泪不说话。
“妈,我不打算高考了,我要出去工作。”我起身对我妈说。
我那一向温柔和顺的妈坚决地扬手抹干眼泪说:“不,行。你必须去考。”
“可是五百万呢,利息滚利息早些还了也不用被债务缠身人变的不吉利。”
我从我***怀抱脱身起来坐端正,她其实是个弱势群体,我安心去考试她一个人煎熬坏了,谁会是我唯一的精神依靠呢?
“乖女儿,我可以接受雇主的要求晚上也照顾小孩,就会得到每月加薪水两万的机会的。”
“妈,不要开玩笑了,照顾一对双胞胎婴孩的夜晚不是普通的累。”
“可那样会增加收入。”
“你不要逞强了,你身体不好了,人家苏家也不敢雇佣你的。”
我妈哽住了不说话,眉心皱成一团让我看着心疼。
“我想好了,我去找一家便利商店的大夜班,白天照常去补习班和舞蹈集训。”
北城半年多的生活让我妈变的不怎么唠叨和抱怨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坚持她要把我送到我工作的地方才放心回来睡觉,我只好努力找好借口和铺陈好谎言的细节。
这个夜晚,我半失眠状态下看着我妈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