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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叫求饶呜咽声顿起,而后只留下棒落砸肉声,在静谧的夜显得异常惊悚。
谢升平粗略晃完小册,将送来的人分门别类。
四大辅臣都有送人,除开沈扶、孔百晓二人各送一人外,余下的都是临安侯、王和光,以及赵太后占去大半江山。
前二者,沈扶乃是功臣之遗孤,孔百晓是李宝书表哥,算是皇恩庇佑,还得仰仗她过活,不足为惧。
脚步声起,谢升平回神。
祝侧带着血腥气而进,“死了,公主还有何吩咐?”
“哪里来的送回哪里。”谢升平靠着椅背,挑唇笑笑,眼神漠然,“就说,不懂规矩,本宫就会杀。”
抬望眼间,皆从宫婢们脸上看见了惧色,各个垂低头,杀鸡儆猴了,就是开门见山。
她随意指尖轻轻晃悠,抬抬下巴,“本宫没记错,你们几个是临安侯送来的?”
顿时八个脑袋挨下来跪在地上,肩头瑟瑟,有胆小的五人已匍匐撞地。
谢升平只是微笑,“本宫同江浙在殿中的事,你们是怎么看的,又是如何传去你们正主的?”
未曾磕头的一宫婢捏紧手,下意思搬出靠山,“公主私审奴婢们,侯爷若是知晓了,恐要同公主不悦。”
谢升平被挑衅得笑出声,摸着下巴挑眉看向祝侧。
祝侧拔刀攥发一气呵成,说话的宫婢疼的叫唤,脖颈被冰凉抵住,她瞠目惊叫,“公主您若杀了奴婢,侯爷——”
鲜血飞溅,未说的话同瞪圆的眼一起落到地上。
祝侧挥刀,刀尖落在脚边,猩红滴落,侧首睨吓得后退捂嘴抱团躲的宫婢,“不尊公主者,犹如此人!”
他李宝书的贴身侍卫,是除多金、谢升平外,待在李宝书身边最久的人,这三年,他待在李宝书身边只有一个感受。
憋屈。
如今,总算觉悟,有两份公主气魄了。
谢升平目视其余临安侯送来的人,脸色冷厉,“你们都是侯爷送给本宫的,本宫也不能拂了侯爷心意,可你们的耳眼本宫特别不喜,本宫对你们的提点既都当耳旁风,要留,可以,今日,耳眼都下了。”
七个宫婢以头锤地,各个头皮发麻,哀求四起,声音抖若筛糠。
“公主息怒,公主饶命!”
“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公主饶命!”
谢升平故作思考,眯眼扫过吓跪的宫婢们。
一反常态大杀特杀只会让人对她产生怀疑,她要的是敲山震虎。
“到底同本宫也算主仆一场,给你们个恩典,带着这勇女回侯府,就说……”她挠挠下巴,锐利眼神对上个偷瞄她的宫婢,轻声询问,“你说,说什么好?”
那人吓得眼眶出泪,盯着死不瞑目的同伴,抑制不住泪水涌现,脑子轰响,大吼:“说不懂规矩,公主就会杀,公主念侯爷好,因此给足颜面!”
说罢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是被活生生吓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