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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房子被他父母卖了钱作赔偿,小姨和程诺被赶了出去,妈妈想帮小姨申诉离婚却不知为何一直判不下来,连续的打击让小姨精神失常,在某一日深夜里,她吃老鼠药自杀了。
自此,我妈坚定的认为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介绍了一个坏人给小姨,是她没帮小姨离婚成功,是她害的小姨家破人亡。
而这些沉重的罪孽让我妈像魔怔一般的补偿程诺,仿佛这是让她赎罪的唯一方式。
可这场赎罪不应该以我为祭品。
程诺或许是经历过很不堪的过去,她似乎也有严重的心理问题。来我家第一天就闹得人仰马翻,而一周后,妈妈就告诉我,我的卧室要先给程诺住。
“那我呢?家里没有别的卧室了!”我抹着眼泪和妈妈商量。
“诺诺这孩子受过心理创伤,我看网上说这种孩子需要一个能独处的空间。而且家里的那个储物室我让人给它铺上你之前很喜欢的榻榻米。”
我之前看哆啦a梦的时候和妈妈讲过很喜欢那种可以直接躺下的榻榻米。而这两天家里确实有工人来装修那个储物间,我很好奇的问那两个叔叔,他们告诉我这是榻榻米。我以为这是妈妈要送给我的惊喜。
但我现在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那个小库房没有窗户,很闷,很压抑。
“小雅!”妈妈见我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恼怒的蹙起了眉,拉高了嗓子对我吼了起来:“妈妈和你说过!你要多照顾诺诺,因为...咱家欠她的!”
妈妈是一个很利落的人,平日里有些急性子,但她很少会如此歇斯底里的吼我。我被吓哭了,木讷的点头说我知道了。而程诺,就站在一个角落里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爸爸回家时看到我正在往储物室搬东西,程诺则坐在沙发上吃着妈妈刚买回来的草莓蛋糕。
“小雅你在搬什么......”
他话还没问完,我就憋不住委屈,抱着他的腰开始哭起来。
妈妈猛地推开卧室门,大吼着质问我在哭什么?我不是答应了吗?
爸爸皱着眉看了看哭的快要晕过去的我,难得严肃的和妈妈说话:“小雅的房间很大,两个小孩子分着住......”
爸爸的话没有说完,我听到了妈妈尖叫,和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的声音。我被吓傻了,爸爸把我护在了身后。我模糊的听到妈妈在骂我虚伪自私没有同情心,说我明明答应了却装委屈,骂爸爸偏心,这个家里只有她是外人,我们老许家容不下她。
“姨妈!我想妈妈!我想回家!”
就在全家乱成一团的时候,程诺恰合时宜的哭了。她尖着嗓子叫喊着想回家想妈妈,踉踉跄跄的跑下沙发抓着我妈的衣摆不撒手,嘴角上还沾着粉色的草莓奶油。
往后的两年里,所有的闹剧都以我的退步收场。我妈那句欠她的就像是一句训狗的魔咒,让尚且年幼并以她为天的我无法反抗。我搬进了那个铺着榻榻米的储物室,不流通的空气和压抑的空间经常让我出现窒息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