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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头上的荒草打着旋的舞动着,仿佛吹动它们的不是风,而是坟墓里的人打着大大的哈欠,从地心里吹出来的寒气。
那个白老头儿对那个年轻女人说了句“别怕!”,然后对着夏湘西这边儿连声冷笑道:“算你们狡诈,知道我会察觉到你的原身,就借了个这么至阴至寒的身子,让我掐算也掐算不出来。”
夏湘西觉得自己发出很难听的笑声,笑声落下后说道:“你这个畜生,害了部队上的同志,还要害我们村里的闺女,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个白老头儿狞笑着说了一堆不像话的话,夏湘西觉得自己也听不懂,后来突然身子就软了,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然后她就觉得眼前又多了一个人,就是之前好像和她变成一个人的麻婆。
麻婆和那个白老头儿打斗着,爷爷则拿着一根红色钉子似的东西,用锤子使劲儿的往白老头儿刚才坐着的坟头下钉着。
那个白老头儿一看爷爷在钉那座坟,就想着冲过阻止,麻婆追在他的身后,用一只木剑刺中他的后心。木剑刺入白老头儿的身体后,噗的一声冒出一团蓝火。白老头儿“嗷嗷”的惨叫着,夏湘西听到那犹如猪叫的声音,就浑身发抖情不自禁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她家在农村,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宰猪宰羊,白老头儿的惨叫声,让她一下子想起打麦场上一口口的铁锅前,那一头头吊在木架子上的嗷嗷待宰的猪。屠夫手握锃亮锃亮的刀子一刀子扎进猪的脖子……,
“别钉棺材了,快钉他的脚!”麻婆对爷爷喊着。爷爷一句臭骂“俺他娘的怎么钉他的脚!你拖住他,这一根桃钉镇不住这畜生!”
爷爷骂完,又将手里的那颗桃钉楔入坟头。白老头儿挣扎着扭动身体,一下子就挣脱麻婆的木剑,直奔爷爷冲过去。
爷爷又一声臭骂“他娘的,钉岔了。”说完拔出那颗桃钉,在白老头儿扑到他之前,轻巧的跳到坟头儿的东北方向,明知那个白老头儿要袭击他,却还能专心的楔着那颗桃钉。眼看那白老头儿要抓到爷爷的头,麻婆手里的木剑飞了出去,这一次插透白老头儿的肩,那白老头儿连同那只木剑就悬在半空中,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头吊在架子上猪,在那里亡命的挣扎着。
爷爷额头上的汗水雨点儿似的往下落,有的汗水滚进了他的眼睛里,杀得他的眼睛疼他都顾不上,几下子将桃钉楔入土里,那白老头儿叫的更凶了,麻婆也拿出一颗桃钉,就在爷爷的斜对方向将桃钉按到地上,再问爷爷要铁锤子,爷爷马上将铁锤子给麻婆扔过来,可扔的太巧了,正好“咚”的一声打中麻婆的头,麻婆马上跟块竖着砖头似的,“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眼白翻起晕过去,额头上起了拳头大的包。
爷爷又气又悔,他之前钉的那颗桃钉不断的往上窜着,仿佛地下有股力量,要将桃钉从地里头吹出去。爷爷双手按住那颗桃钉,对着夏湘西喊“妮儿,快拿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