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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萤初将厘旸靠在杂草床榻后,开始忙忙碌碌,熬热汤,点火盆……
倒霉蛋殷勤地上前帮忙,但因两人才初相识,难免有些尴尬。他张张嘴像岸上的鱼,不知说什么。
最终,还是季萤初打破沉默,问:“你叫什么?”
“长宇。”倒霉蛋捉妖师长宇。
季萤初坐到厘旸身边,把脉探他伤势,可能因为捉妖师捉他回去有用,并未下死手,只是让他妖力耗尽,不能反抗。
伤势虽重,但都不致命,平日里好生温养便好。
“哦,我叫季萤初,你可以叫我小初。”季萤初见长宇像根木头似的在身旁站着,紧张地不停搓手指,心底笑他真是个孩子。
许是避免他尴尬,季萤初自顾自找话说,“对了,你也是捉妖师,他们为何要欺辱你?”
长宇解释:“静虚府的捉妖师也分等级,我是旁系,自然得不到重用。”
“这么说,静虚府捉妖回去做什么,你也不清楚咯?”季萤初一挑眉,她生得妩媚动人,此时睥睨之姿,美目流转,风情万种。
长宇还并未在男女之情上开窍,毫无羞赧之态,坦荡磊落地点点头:“嗯,那都是静虚府骨干成员才可参与的,我在旁支中都是末流,哪有机会知道这些秘密。”
说完后,神色又稍一变动,欲言又止。
他毕竟是捉妖师,虽然不清楚个中原委,但流言蜚语是听说过的,此时正犹豫是否为表忠心赤诚,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抖落出来。
季萤初并未再追问,随手指了指说:“山洞就这么大,住我们三人,你要干嘛就自便吧。”
长宇望着她,满脸惊讶之色:“你不再拷问我几句吗?”
“拷问什么?”
“我……我毕竟是捉妖师……你就不担心……”长宇的脑袋垂地好似稻穗,双手紧张地玩着衣袖。
“担心什么?”季萤初好笑地看着他,反问,“担心你要捉了厘旸,还是担心你是卧底,来探路的?”
“好了,别逗了,你没这本事!”
长宇面如菜色,他是菜鸡没错,但她为什么要直白得说出来?!
他不要面子的吗?
一时间,长宇竟然不知应该感谢季萤初无条件的信任,还是为自己被她鄙视了而难过。
她看不起我!真的看不起!
季萤初也没工夫看长宇表演川剧变脸,靠在厘旸身边沉沉睡去。
她对长宇的信任,自然没有嘴上说得那般轻松,一路她都在观察,有没有尾巴。
至少目前来看,一切正常。
不过,就算长宇真的是静虚府的探子卧底,她也不带怕的。
现在看来,多半已经和静虚府对上了,到时候还可以利用长宇反向探查。
稳赚不赔。
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再交手,好不容易离开仙境,她只想过几天清净日子,做个逍遥快活的富婆。
长宇见季萤初合衣睡下,自己悄默声地找到一个角落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