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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随着进一步的开发,这里才是是又有了人气。
我来得早,就站在“听风阁”上听松树拔节的声音,感受秋风的冰冷。搭眼望去,眼前是一团团的雾气,似乎在慢慢的飘逸。那千枝百态的样子,真的很美。
“小江记者,你早来了。”我一回头,是何其多,今天的她打扮得很新潮,一件藕荷色的长裙子,披一件披风,裙子的前摆挂着一个杜鹃花的模型,很别致。她的个子很高,令我这个小男人只能仰视,才能看到她平静如水的面容。
“今天就想聊点什么?”她问。
“随便,只要你高兴,聊什么都行。”我说,“不过,我觉得我对李政委好像有点兴趣。”
何其多还在绽开笑意的脸忽然由晴转阴,眉毛也紧紧锁在一起。
我心说不好,肯定是惹她不高兴了。
许久许久……她才轻声对我说:“李云龙是我的政委,也是我的老师,我的长辈。要不是因为我,他怎么会是现在的样子呢?”
“因为你。”我暗暗吃了一惊。他根本就没看我,而是继续说:“李政委将我的作战报告修了又修,改了又改。最后以我的名义上报。想想看,这份报告的影响可谓一石惊天,上级很就派十几个工作组来现场了解情况。那是一个黄昏,我们一行十余人徒步上了一座不高的山峦,正在我们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只步枪从我们的脚底下伸出来,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的前额,当时,谁都没有在意。可是,只在一瞬间,李政委就发现了,喊叫已经来不起了,他当时大吼一声,一脚把我踢开,自己就扑到了枪口上,一声枪响,李政委仰面倒下。我们急忙把他送到了医院,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命是捡回来了,可他永远就只能是这个样子。”
我没有敢打扰她,只是静静地记录着。
“我当时想都没想,就随手把一大捆的手榴弹送进了洞里,一声巨响,他们就被彻底埋葬了,究竟是多少人,我一直不清楚……”何其多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两眼只盯着亭子外,愈来愈浓的雾气。
为了不至于让她太伤心,我故意转了话题:“参谋长,作为军人,你有没有想过家?”
她收回目光,淡淡地说:“家,有谁不想呢?家是避风的港湾,是远离硝烟的圣地。可是,我的家又在哪里呢?”她的眼睛里跳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
“部队就是家,不对吗?”我插了一句话。
“没错,离开部队,我就不知道往哪里去,如果真是那样,我只能漂泊,四海为家。”她轻声地回答。
之后,她就不说话了,而是把目光投向遥远,我也跟着望去,这才发现雾气早就飘远了,满眼的绿色铺天盖地,山脚下的小河弯弯曲曲,一路逶迤着前行,天空蓝的洁净,云彩朵朵在悠闲地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