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突然起身，眸子落在赵帧身上，便看到一白面书生，大概在而立之年，模样俊俏，气息稳重。
这就是自己那个没见过面的便宜老爹？
长得将就，不会吃不下饭。
“你还知道回来？”秦安白了他一眼，在两人懵逼的眼神下说道：“你一走就十一年，在我三岁的时候就离开了，索性你还记得自己家的门，没有找错。对了，你刚刚从外面回来，暂时别进屋，待会先给你接种了牛痘再说，免得被天花传染。”
“啊？”赵帧呆住了。
秦安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道：“你十一年没回来这里，这一声爹我是叫不出来的，也别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娘，你要是有什么话，留着下去跟她说吧，她等了你七年，几年前已经病故了。”
赵帧汗颜，感情......自己被认爹了？
这件事滑稽至极！
“牛痘？那是什么？”寇准选择性的无视了秦安先前的话。
他抓住了重点，要知道，在古代天花的威胁性不亚于战争，天花病毒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民不聊生！那汴京城外村子的天花如今已经扩散了方圆几里，每日都有上百人丧命。
“牛身上感染天花的脓疮。”秦安淡淡道。
寇准脸色一变，激动的嘴角的白胡子都颤抖了起来。
“这东西如何预防天花？”
赵帧寇准震惊了，只有他们这些为政者才知道天花疟疾带来实际灾难，天花所到之处，不管百姓要死，就连牲畜都不能幸免于难，并且天花传播性极强，很快就会传播到汴京城内！
到时候，汴京城内就会人心惶惶，窜逃者无数，他们会离开汴京，这其中可能又会有人将天花带去别的地方，到时候更加多的连锁反应会发生。
秦安看着两人有点苍白的脸色，撇了他们两眼，也没跟这些没见识的人计较，只是起身进屋，边走变说道：“牛痘抵抗力比人要强，牛的体内会产生灭杀天花的武器，只要把这种武器转移到人的身上就好了，哪里有敌人，哪里才有抵挡啊。”
寇准似懂非懂，可秦安的话还是让他有些了解。
“孩子，你先把话说清楚。”赵帧赶忙喊住秦安。
秦安回头，也没跟自己的便宜老爹计较，知道这个事情确实有点匪夷所思，古代人不能接受也是正常，他淡淡道：“走吧，先带你们俩去接种了再说。”
赵帧和寇准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信和怀疑，可是这小子说的头头是道，着实是让人难以不信。
两人还是跟着秦安走到了后院。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牛棚里面，牛棚里面，有一头病怏怏的母牛，牛身上的部位有几块化脓的脓疮。
“这畜牲感染了天花！”寇准一把拉开赵帧。
两人大惊失色，抬头却见秦安已经拿着匕首走了过来。
“你小子想做什么？”赵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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