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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扇门映入眼帘,她顿下脚步,伸手微拧了下石门旁侧的那狮子头。
石门刚开启,她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结果映眼是换衣的谢妄,虽说面前有白色帷幔挡着,但跟没挡并未差别。
前面刚换完衣的谢妄似也察觉到了,一转身见后面是柳安笙,他面色一喜,几步走至柳安笙面前,将她拉出。
“前几日定制的衣服,今日刚到,如何?”
见他衣着松垮,柳安笙避开了那期待的视线,干咳一声,“甚好,我今日找你来……”
“阿柳。”谢妄有些不满的打断,“你都没正眼看就说甚好,且我们都是男子,你这般如女儿家的拘谨作甚?”
柳安笙粗略扫了他一眼,“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但想着自己是偷偷出来,连忙道,“今日来是想跟你说,明日我需随尊上去趟绛都。”
“何时回来?”
“不知,但不会太久,他近日在查林掌印来品茗楼的事,我怕会查出什么,前来与你说声。”
谢妄淡笑,上前一步,附耳轻声,“你这是,在担心我?难得,有生之年,还能被你关心,这感觉还不错。”
“话已说,我先走了。”
柳安笙微怔,转身头也不回的自秘道离开。
目送她的谢妄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闪眸,看着明是个男子,为何举动这般像是,女儿家的羞涩?
话本中讲女子不得已穿男装的也是有,阿柳该不会……是个女子吧?
若是真的,那可就太有趣了。
……
皇宫,偏殿。
一身着黄袍,头束黄冠,周身一股威严之感,却慈眉目善的中年男子正与裴郁渎下着棋。
中年男子见裴郁渎陷入沉思,以为在思考该如何走,他忽然出声,雄厚威严。
“尊上明日与太医院的人去绛都控疫,朕有意让太子也去,他已是弱冠,却整日闲散,无半分威严可在。”
“此次前去,也当是锻炼一回,为他以后登基的能力打下基础,尊上日后辅助,也能省心些,尊上以为如何?”
“皇上所言甚是,臣自当尽所能。”
中年男子眉笑眼开,“既如此,有劳尊上,来,与朕再下一盘。”
裴郁渎颔首,几子中,皇上最不看重的便是整日闲散的太子,甚至曾因兵部尚书与护国将军的谏言,有过废之的想法。
如今却是让他去绛都,这会是谁的提议?意欲何为?
想此,他内心的烦躁更上一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上的心思当真难猜。
二人下到将至日落西山时,裴郁渎方才告退,他前脚刚走,后脚一模样吊儿郎当的绿袍男子走了进来。
坐在裴郁渎的位置,他一脸难为情,“父皇,听闻绛都时疫愈发严重,您当真忍心将儿臣派去吗?”
“您就没想过,万一……”
“没有万一。”中年男子淡声道,“待朕退位,你便是未来的皇帝,天下之主。”
“若是连个时疫都解决不了,何以解万民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