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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气吞声,实在是太好了。
其实,楚乔依之所以对冬绯说那些话,并不是她真的打算动手做什么,而是利用了前世的记忆来占一回便宜。
或许是因为从小跟着母亲打算盘做生意的缘故,楚乔依的记性一直很好,多年来极少出差错。
她清楚地记得,在柳姨娘入府后没几天,冬绯的赌鬼哥哥便因为醉酒跌入河里身亡。
这是一件小事,和楚乔依的关系也不大。她之所以会有印象,是因为冬绯来她这里申报车马出府料理丧事时,脸上那掩盖不住的快乐与轻松。
看得出来,她是想这个哥哥死很久了,连伪装悲伤都勉强。
这么一来的话,楚乔依不需要动手,只不过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够把事情的功劳算在她这边,叫冬绯误会。
反正意外这种事总是会让人充满遐想,也找不到证据。
只要收服了冬绯,赵老太太那边就几乎没什么秘密了,对于楚乔依来说百利无一害。
傍晚,赵则安回来了。
换作以往,楚乔依早就迎了上去,拿衣奉茶,把他伺候得妥妥帖帖。
可今天的楚乔依推不舒服躺下了,改为两个丫鬟上前来服侍。
赵则安对丫鬟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自己来到榻上,轻轻握住楚乔依的腕:“怎么了,不高兴?”
楚乔依感到一阵恶心,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如果是曾经的楚乔依,这会两人早就携手密语了。
可重生回来的她,只觉得被碰触的肌肤像是被蛞蝓滑过,腻味,反胃。
赵则安察觉到了妻子的异常,不过,他猜错了方向。
他搬过楚乔依的肩,诚恳道:“依儿,你是知道我状况的,老太太塞再多人进来,也不过是添几个摆设。”
看着赵则安清俊秀逸的脸,还有他眸中真挚的情意,楚乔依咬住了唇。
上辈子,她并不是一个蠢人。
如果她真的蠢,也不会在风雨中护卫了赵家这么多年,直坚持到后来翻身。
可她却被自己的丈夫骗了一辈子,直到他死,她都从未发现过他半分纰漏。
眼前这个男人,心思到底有多深?伪装的能耐有多厉害?
楚乔依垂眸:“我倒不是吃醋,只是焦心。塞的人越多,到时候一男半女都养不出来,岂不是越令人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