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
赵芽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不敢接，鸡蛋不是她能吃的。
前几天就因为她多盯了几眼给二婶婶煮的鸡蛋，就被二婶婶掐得浑身青紫，到现在那掐痕都还没消下去。
赵芽儿这副小模样，多少让人觉得心酸，程锦绣暗道了一声造孽，蹲下身，将鸡蛋喂到她嘴边，声音放柔，“这是阿奶让你娘特地给你煮的，快趁热吃吧！”
赵芽儿仰头看了林红梅一眼，林红梅满心忐忑，“娘，我和小芽儿吃窝头就行。”
“什么时候我说的话这么不好使了？”程锦绣睨着她，“送个鸡蛋还送出这么多事儿来？”
林红梅怕惹婆婆生气，只好让赵芽儿收下。
赵芽儿颤着小手接过，刚剥出来的鸡蛋白嫩温热，光是瞧着，就让人口水在嘴巴里滴溜溜打转。
但她没急着吃，而是动手掰成了两半，递了一半给林红梅。
程锦绣道：“你不用给她，这儿还有一个呢，你们娘俩一人一个。”
说着把剩下那个鸡蛋塞到林红梅手里。
赵芽儿指了指林红梅手里的鸡蛋，“这个明天嘁～”
又指了指自己掰下来的那一半，“今天嘁这个～”
“明天都馊了。”程锦绣慈爱地伸手揉她小脑袋，“今天煮的就今天吃，赶明儿我让你娘再给你煮，家里鸡蛋多的是，以后每天都让小芽儿有鸡蛋吃，好不好？”
赵芽儿抿着小嘴不敢应，实在是之前被打怕了，阿奶突然的转变，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林红梅道：“阿奶让你吃，你就吃吧。”
赵芽儿这才轻轻咬了一小口鸡蛋，似乎是尝到了香味儿，她越发舍不得大口吃了。
林红梅看了眼闺女，又看了眼婆婆，鼻头一酸，忍不住湿了眼眶。
嫁到老赵家这么多年，平日里不管做什么，不管做得多尽心尽力，换来的不是打就是骂。
今儿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感受到婆婆的善意。
虽然不知道这份善意能维持多久，林红梅还是诚恳地说了声：“谢谢娘。”
赵芽儿也跟着说：“谢谢阿奶～”
程锦绣受不了这煽情的场面，摆摆手催促母女俩，“快走吧，时辰不早了。”
——
罗春花站在窗边，透过窗缝儿把刚才那一幕看在眼里。
等林红梅母女出了院门，婆婆回了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