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目光，看向桌子：“既然这样，剩下的酒南总监便都全代劳了吧。”
所有人面色各异，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南栀栀回过神，笑着只说了一个字：“好。”
她拿起酒杯就灌。
酒液入胃，冷的发疼。
记忆中，她大学时经常胃疼，有个人曾经连一口温酒都不肯让她喝……
现实中，一杯灌完，她一刻也没停便连续往下喝。
就在还剩最后两杯时，慕言深突然低吼打断：“够了！”
但南栀栀置若未闻，直到喝完最后一口，她才面朝慕言深倒转杯子，笑得大方：“这酒算我自罚，以前的事情还请慕总不要放在心上。”
慕言深面色冷得像冰，半响，他才从冷声挤出两个字：“坐吧。”
话落，酒桌气氛又开始热络起来，只有南栀栀坐在原地，脸色微微发白。
等到高层都围在慕言深身边时，她才悄悄走出了包间。
洗手间。
南栀栀趴在洗手台上就吐了起来。
过了许久，胃里的疼痛终于减轻。
看着镜子中狼狈的女人，南栀栀怔了一会儿，随即扯出一个自嘲的笑。
重新补了妆，她挺直腰背走出洗手间。
但一出门就被人一把按在墙上！
她心一慌，可一抬头，竟是慕言深。
昏暗灯光下，他对她冷笑一声：“谄媚？讨好？南栀栀，你怎么会变成当初你最不屑的样子？”
心在这一刻仿佛被撕裂开。
南栀栀攥紧了手，扬起唇角：“慕总，人总是会变的。”
这句话，七年前分手时，她也曾对他说过。
两人对视着，却只有一片沉沉的压抑。
慕言深按在她肩上的力气越发大，在她几乎忍不住痛呼出声时，慕言深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一把甩开了她，背过了身接起了电话。
南栀栀听见他说：“我现在下来，你在那等我。”
从他的语气里，南栀栀竟听出了一丝温柔。
慕言深挂完电话，没有再看一眼南栀栀，转身就走。
鬼使神差的，南栀栀跟了上去。
酒店门口，停下一辆限量版保时捷。
南栀栀眼睁睁看着苏云韵走下保时捷，扑进了慕言深怀里，吻在了慕言深的脸上。
有时候，人对自己很残忍，总要把事情分个清楚，看个明白。
而事实，却是这世上最伤人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