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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算个地方小望族。
结婚那天,徐振邦带了一群人过来,当着几十个宾客的面,打断了我爸五条肋骨。
这事儿让我爸丢尽了脸面,我妈那时候已经怀孕了,向着我爸,干脆就跟娘家断绝了来往,这么多年愣是连春节都没有回去过一次。
我对我妈的娘家没有好感,因为当初我满月的时候,徐振邦托人送了一个礼盒过来。
礼盒里面装了99只死老鼠的幼崽,都发烂发臭了,当时来喝满月酒的人吐了好几桌,气得我爸连夜坐车去广东讨说法。
结果我爸刚进门口就挨了顿毒打,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才能下地。
从此以后他就没脾气了,只知道拼命去挑石头、研究石头,我很心疼他,我知道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想通过赌石发一笔横财长脸,但是运气这种东西谁说得清呢?
现在他得了肝癌,只能通过化疗续命,这口气可能永远都出不去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吧,那个阿清挑了一块石头,确实是店里最贵的,有脸盆那么大,十二万人民币。
兰姐这个店的原石质量比较差,也就给旅游的人玩玩而已,上不了台面。
阿清打着手电筒在石头上照,灯光渗进去了,澄绿澄绿的,很透彻,他嘿了一声,对徐振邦说:“老板,会卡的石头,砂砾感很足,老场口如果有种水,底张一般都比较老,灯光这么透,至少是个糯冰的。”
我听着就笑了一下,这个阿清一看就是个绣花枕头。
老场口的石头特性,确实跟他说的差不多,但是很可惜,这块石头被开过窗了,而且是癞子窗,就跟蛤蟆背上的疙瘩差不多,这种也是流氓窗的一种。
他们在窗口上打灯,当然会很透,因为窗口基本都是开在玉质最好的地方,所以这块石头只能骗一下经验浅的新人。
真正的行家根本不会碰流氓窗的。
“笑你老母笑,切石头啊扑街,不想混了啊?”徐振邦朝我吼了一句。
我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没吭声,默默把石头抬上外面的切割机,心说让你横,等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兰姐的店离街口不远,旁边有个菜市场,腾和赌石风盛行,不到十分钟四周就站了一圈人,都在看热闹。
我把切割机插上电,准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