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墨黑的眸子在她脸上短短停留,无声地动了动唇:“不怕,我在。”
说完,颀长的身影微微挡在她前面,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医生您好,五分钟之内,就会有空运血源送往医院,还请继续准备手术。”
陈医生有些愕然地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一面觉得他简直在信口开河,医院紧急调动血源尚且需要时间。
凭他一张嘴,哪里有那么容易。
但是,他一面又觉得眼前这人并非等闲之辈,言行举止,处处透露着久居上位的威严感。
傅墨珩一眼就看穿了陈医生的犹疑,他没有再多说,转身吩咐身后的秘书:“你来跟他解释清楚,我还有事要处理。”
江宛乔还没能从他突然出现的事实里反应过来,就被人攥着手腕从手术室门口带走。
傅墨珩始终一言不发,紧紧牵着她冰凉的手掌,走到一间空病房门口时,他倏地停下脚步。
推门。
将人困在墙和臂弯间。
再关门。
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从小老师就有教过,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先跟家里大人说。”
傅墨珩俊美无俦的面庞上寒冰阴翳,他紧紧盯着面前单薄纤细女孩儿,颇有些心有余悸的意味:“你可倒好,大半夜,一声不响就从家里跑出去。”
要不是刘婶发现的及时。
他现在要上哪里去找人?!
江宛乔轻轻地抿了抿唇瓣,有些心虚地替自己辩解:“事情太突然了,我还没来得及……”
“那你就能随随便便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了?”
傅墨珩还不等她说完就冷冷打断,他漆黑的眸子里覆着冷霜,分明不准备就这么轻易任她糊弄过去:“江宛乔,你既然要我帮你,那就至少要保证自己好好活着吧。”
“我……我身体没什么问题。”
江宛乔没想到他会这么紧张,反应过来之后,她只觉得眼眶泛酸。
从妈妈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像这样时刻惦记着她的身体,惦记着她生来就有心脏病。
从来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他是第二个,永远都将她的安危摆在第一位,只管她好不好的人。
江宛乔细细嗅着男人身上清浅的木香气息,那么熟悉又遥远,恍如隔世,又好像触手可及。
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