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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付了住院费后便出了院。
生命的最后,白栀还是打算将这个消息告诉白父。
她想最后好好地和他告别。
回到家,一屋子的酒气。
于丽出去了,而白父颓然地坐在地上,脚边放几个空酒瓶。
白栀什么也没说,走过去开始收拾。
而白父仿佛没看见,动也不动。
直到在擦茶几时,白栀才叫了声“爸”。
白父睨了她一眼,自顾自喝着酒。
白栀皱眉,夺过他的酒瓶。
自从白母死后,他们就没再交谈过,也从未好好看过对方。
看着双鬓斑白尽显沧桑的父亲,白栀的心里划过一抹酸楚。
白父却愤怒地想要动手,可在巴掌将要落下之际,白栀突然说:“爸,我要死了。”
白父的身子瞬间僵住,手慢慢地放下,一言不发,佝偻着的背看起来更驼了。
白栀望着他,声音沙哑:“以后我不能照顾你了,你不要再喝酒,也不要再赌钱,好好的生活……”
说完所有的不舍和嘱咐,她才起身回房间,抱着本笔记本出来。
走到门口时,白栀停住脚:“爸……”
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白父坐着的地板上,落了几滴水渍。
傍晚的黄昏,将枫城染成黄色。
夕阳西下,白栀看着落下的太阳,不禁感叹:现在她也像这夕阳一般即将落幕了。
晚风拂过,落下的枫叶像翩翩飞舞的蝴蝶,有一种别样的凄美。
这两天都心神不宁的顾维安回到家,没想到看见白栀站在楼下。
他愣了瞬,想到上午她在办公室说的话,脸色骤沉:“你来干什么?”
冰冷的语调,没有一丝温度。
白栀知道避无可避,但还是强迫自己抬头和他对视。
最后再看他一眼吧……无论他的眼里是厌恶还是责怪,她都不会害怕了。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她轻声说。
顾维安一怔,白栀眼中除了不舍,还带着丝决绝。
他心里升起一股异样:“你要去哪儿?”
白栀回答:“爸爸帮我找了份工作,下个月我要去上班了。”
她顿了顿,强撑着平静:“维安哥,之前的事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幸福。”
听到白栀提起两天前的事,顾维安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