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被顾沉濡问的神色微怔，她堵在心口一夜的郁气，在他灼热的目光里，瞬间消散。
她也不知，该拿顾沉濡如何是好！
明知两人绝无可能，她却如何也克制不住心底滋生的情愫。
她想要靠近他，想被他关心、呵护着……
可，她是镇北将军，是臣子！
“你说，我与你认识也有十几年了，怎么就不知，你睡觉竟还有紧拽着衣服的习惯？”替白怜歌掖了掖被角，顾沉濡语气颇无奈又调侃的继续说道，“你早上晕倒，我想将你这满身寒气的衣服褪下，谁知你双手紧紧捂着胸口，我就只能让你这么睡着了。”
顾沉濡的话，惊得白怜歌一身冷汗，她瑟缩的紧了紧被子，一阵后怕。
心底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向来警惕，昏厥了，还能意识不能暴露女子身份。
若今天真被顾沉濡褪了衣服，白怜歌根本就不敢想象，他会是何种反应。
“还有，怜歌，你的身上怎么会像女子一样，有股幽香？皮肤这么好，身体又软，还有幽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子！”
顾沉濡突然凑近白怜歌，目光幽幽的盯着她，细细的打量着她的五官，似乎想要将她看穿。
心跳加剧，如擂鼓，白怜歌紧张的屏住呼吸，清冷的眸子里划过慌乱之色，她又往里缩了缩，拉开与顾沉濡的距离，故作镇静，讪讪道，“陛下，您该知道的，微臣自小生得就像母亲，不像胞弟安阳，他生得像父亲！”
将白怜歌的异色尽收眼底，顾沉濡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芒，心中的怪异更加浓烈，想要深究，可看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顾沉濡又作罢了。
“算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甘露殿批阅奏折！”
顾沉濡起身朝外殿走去，听见白怜歌长吁了一口气，他心下一沉。
怜歌，你是不是有事情隐瞒我……
“说吧，昨夜是怎么一回事？”
顾沉濡并非真的出来批阅奏折，而是审问昨夜发生的事。
殿前，跪着的全是昨夜在南薰殿当值的宫女太监，就连李玉也赫然在列。
“陛下，昨夜，不是您让人传话，让将军在外候着？”
李玉战战兢兢的将昨夜他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南薰殿，昨夜在外殿当值出列！”
顾沉濡的声音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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