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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望去。
四目相对,他清晰睨见她眼底的沉痛,这样的禾南溪跟他印象中的她,判若两人。
可想到她拿名誉做局设计两人结婚,他又把这一瞬的诧异压了下去。
只微微蹙眉:“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禾南溪却摇头,语气和缓坚定:“没闹脾气,我是真的想离婚。”
说完这话,房门猛的被推开,只见禾母怒气冲冲的进来。
还没等禾南溪反应过来,禾母一巴掌就拍在她左手腕上,一边还骂着:“离婚?谁给你的胆子,哪有昨天结婚今天离婚的道理!”
“你要是真离婚了,我们禾家的脸就要被你丢尽了!”
禾母对禾南溪又打又骂,而身后的傅廷臻听到这些话后,表情漠然。
禾母见此,又是一个眼刀甩向禾南溪:“成天想一出是一出,不许出来吃饭,看能不能把你饿清醒!”
说完,禾母喊上傅廷臻出去,哐的一声把门关上。
房内昏暗,禾南溪抬手按住左手腕,被打的地方其实不疼,可她眼眶却止不住湿润。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阿妈解释,他们的世界其实只是一本书。
如果不和傅廷臻离婚,她们母女两人结局注定凄惨……
也不知道呆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禾南溪渐渐睡去,不知道傅廷臻什么时候回房的,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
禾南溪顶着红肿的双眼从床上爬起来。
下床后,却发现房内书桌上居然放着两个褐色鸡蛋。
这种表皮褐色的鸡蛋是大队发给做苦力活的,自己阿爸早年去世了,家里做苦活的只有傅廷臻。
这时,禾南溪的肚子恰好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天气炎热,鸡蛋放着不吃肯定是会坏的。
她将鸡蛋拿起,心想等会自己吃了,下午傅廷臻回来再还他两个。
吃完鸡蛋走出房间,就见阿妈喜上眉梢走来:“廷臻一大早就去队上了,还自个说这几天你在大队上的活他来做。”
禾南溪狐疑,傅廷臻会这么好?该不是阿妈逼着他去的吧?
可看见阿妈喜悦的神情,禾南溪只好把询问咽回肚子。
只是一天而已,应该不要紧,等晚上收工的时候,她再去跟傅廷臻把话说开。
转眼,就到了傍晚。
禾南溪在路口踌蹴徘徊,手里揣着两个热乎的鸡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