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她来和林意比，她从一开始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夏亦风将顾清霜挡在身前，似乎是笃定萧致必然会忌惮。
再抬眼，顾清霜看到了萧致给了身后不远处的警察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势，为首的警官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枪管上扬，准确无误地对准了顾清霜。
顾清霜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看着萧致，像是看向她六年间的爱恋。
夏亦风也被吓呆了：“你不用这样，萧少，这……有话好商量。”
跟着来的警察不少，暗处传来他们整齐划一的子弹上膛声。
顾清霜从来没有感觉过那么平静，她看清了，看清了这么多年的自己。
萧致淡淡开口了：“我让警署放人，换林意，我给你十秒，不放人的话我就让警方开枪了。”
夏亦风惊骇地看了萧致一眼，疯了一样将地上的林意挟持住了——
“你，你先放人！不然我让你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警察的枪……”
萧致沉默片刻，静静放下了手。顾清霜几乎能够感觉得到夏亦风的欣喜，她却是觉得心底愈发冰寒，不，不对……
果然，在夏亦风难以置信的眼神中，萧致挥了挥手。
枪声响起。
腿部中枪的瞬间，顾清霜其实也没觉得有多疼，只是思绪都跟着涣散了。
枪声仿佛变得很是遥远，她费尽力气抬起头，却只看到萧致冰冷的眼神。
是啊……
只要林意还好好的，萧致怎么会管自己的死活？
他能来，自己就已经很意外了。
纠缠萧致的这么多年，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甲板栏杆不高，夏亦风也早就松了手，此时除了手上的手铐，竟然也没有其他的束缚了。
想来夏亦风终于看懂了，自己对于萧致而言，还真是半点价值都没有。
顾清霜恍惚地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又一步。
耳畔的枪声都无关紧要了，似乎因为自己的走动，肩头又中了一枪。
真是讽刺，死在萧致的命令下，简直是太讽刺了，顾清霜唇角满是冷意，她没有再看萧致一眼，而是瞄准了方向，一头栽进了幽深的大海。
恍惚传来了萧致的呼声，可是顾清霜知道，那不可能是叫自己的。
他那么好看的一双眼，五年的婚姻里，却是没正眼看过自己。
顾清霜之于萧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