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
这一正面交手,红衣登即感受到郦逊之内力之强出乎他的想像。他一掌击下力有千钧,如开山裂石,寻常人绝不敢硬拼。他本以毒掌见长,鲜少与人直拼内力,只是这回见郦逊之死死纠缠又不畏毒掌,故想一掌震破其内脏。没想到郦逊之以硬碰硬,手中玉尺坚不可摧,有此强劲的兵器相辅,而内力又绝不逊色于他,红衣顿觉无法速战速决。
另一处燕飞竹转醒,江留醉和蓝飒儿随时会来救援。
最好的出手时机已逝。
郦逊之怎会不知他的念头。和他交手数回,郦逊之越来越了解他乐衷一击而中,一旦觉得麻烦就会当即撤退,绝无一丝犹豫。
若不是他不想燕飞竹有事,真舍不得放走红衣。只是此刻两边都没了再斗的心思,因此,当红衣大喝一声,毒掌如暴雨攻下时,郦逊之巧妙避在一旁,恰好让出了出门的大路。
瘟神终于走了。
这趟交手,郦逊之自信倍增,对江留醉、燕飞竹和蓝飒儿的武功也有了更细致的了解。知己知彼,对于未来几天的行程而言无疑是件好事。但想到神出鬼没的红衣以一敌四的气概,他心头的阴影始终无法简单抹去。
从此到京城的路,一点不会平坦。
接下来的几日太平无事,燕飞竹并无大碍,众人便继续赶路,一路换马,过高邮、山阳,再过宿迁到了下邳城。往西去便是彭城,为当今国舅爷雍穆王金敬祖籍之地,也是去往京城的必经之路。四人稍事歇息后,腊月十五日一早,马车整装出发向着彭城赶去。
连日来风平浪静,反让郦逊之和江留醉处处草木皆兵,沿路不知把多少骑者或行人当作杀手,小心谨慎。直至出下邳的那一刻,两人略略松懈了些,方才聊起天来。
两人谈谈说说,想到酒店偶遇的少女,“失意杯酒间,白刃起相仇”一语似乎预示那晚会出事,大觉不可思议。从她聊到喝酒,又说到酒令,两人重温遇到红衣前后之事,不觉心有灵犀,同时心悸失声。
“不对!”郦逊之和江留醉异口同声叫道。
如果说对付金无忧和燕飞竹的护卫时,四大杀手曾一齐出动,为何当晚只有红衣?
其余三人呢?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