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结束已是日落时分，纪月叶直接回了宿舍，姜梨梨则借口有事，绕路去了一家离学校有些距离的琴行。
她不是去练琴，而是去打工。
学音乐是很烧钱的，姜梨梨的家庭条件原本还不错，可这几年生意上赔了不少，当初填志愿的时候要不是她坚持，怕是不会走艺术这条路。
“梨梨，这么晚还在工作？”推门而入的中年男人笑着和姜梨梨打招呼，脸上的肥肉因此挤压得更加明显。
“范先生。”姜梨梨认得这人，他叫范相海，是店里的常客。
准确的说，是自己来店里上班后的常客。
范相海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领带，刻意将腕上的劳力士金表露出来，晃动的肥胖手指上还带了一枚锃亮的金戒指。
“梨梨啊，我之前给过你名片，也和你说过有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怎么一直不给我打电话呢？”
要不是范相海的表情太过猥琐，姜梨梨都要相信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了。
有钱的中年男人平白无故地去关心一个女大学生，意图再明显不过。
姜梨梨虽然缺钱，但不想为此出卖自己。
“范先生，不，范老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没什么需要您帮助的地方。”
被当面拒绝的范相海倒也不生气，仍是笑眯眯地看着姜梨梨，只是言辞之间多了几分轻蔑：“小姑娘，你现在还年轻，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凡事都不要说得太绝对，不然真到了求人办事的那一天可是会很难看的。”
姜梨梨听得火冒三丈，碍于对方是客人，她只好逼着自己咽下这口气，对范相海说：“多谢范老板的教诲，您今天来琴行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范相海哈哈一笑，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叠钞票放到姜梨梨面前，“这里一共是一千块钱，还请姜小姐弹奏一曲。”
姜莉莉看了一眼那叠钞票，真是红得刺眼，比之前账单上的数字更让她难受。
“这钱还是请范老板拿回去吧。”说完，姜梨梨别过脸去，不再看那叠钞票。
范相海也不勉强，依她所言拿回了钞票，却在离开的时候意味深长说了一句：“我的名片还留着吧。”
姜梨梨没有回答，范相海也没等她回答，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打工结束后，姜梨梨回了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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