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案件侦破之前，现场难道不应该是封锁的么，为什么要带她一个犯罪嫌疑人去？总不是大梁京城里就崔勉一个仵作吧，崔勉死了，就没人弄的清楚现场状况，要靠嫌疑人自己给自己洗脱罪名了？
还是说，厉瑾寒为了什么事情，在试探她？
崔勉家门口依旧有官差守着，门外三三两两的站着看热闹的邻居。像他这样的职业平日里和人来往的就不多，虽然是邻居也关系一般，因此众人大多只是八卦感慨，很少有真情实意的伤心难过的。
到了大门口姜姒月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血腥味，突然间有些反胃，恶心的胸口隐约翻滚了一下，捂了捂鼻子。
“怎么了？”厉瑾寒一直盯着姜姒月：“闻到什么了？”
这不废话么？姜姒月摇了摇头，虽然还是故作镇定，但脸色却是有些难看。
“鼻子这么灵呢？”厉瑾寒示意官差推开大门：“隔这么远就闻到了？而且你在厨房天天又是活鸡又是活鸭的，怎么还对血腥味反应这么大？”
人血和家禽的血，那是一回事么？姜姒月不能解释索性闭口不谈，但是胸口一阵翻腾，自己感觉还不明显，可厉瑾寒看的明显，随着大门推开，姜姒月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干净了，还什么都没看见了，就好像要昏过去一样。
可她之前看见从野塘里捞出来的死人尸骨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怂样子啊。人的性格是不可能很快转变的，厉瑾寒一直在观察姜姒月，也不觉得她在演戏。
若是在演戏，她这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些。
走进院子，房间的门开着，厉瑾寒道：“你进来看看。”
姜姒月真的想夺门而逃，但是身后站着佩刀的衙役，她不得不捏着鼻子进了门。
屋子和她来的时候一样摆设，但是有些乱，桌子斜到了一边，崔勉就倒在地上，背后插了一把刀，刀子深深的插了进去，只剩下刀柄。
崔勉的背上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地上也一片血迹。
姜姒月垫着脚往里走，这才能小心不碰着一地的东西，走到崔勉的尸体面前。
“你仔细看看。”厉瑾寒道：“这就是现场，有人看见你从死者家里离开，又在现场发现了你的荷包，算不算人证物证俱全？而且你也有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