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顾长安一脸嫌弃道：“她长得那么丑，谁怜惜得下去啊？”
周遭众人闻言都忍不住笑了。
坐地上哭的那姑娘其实生的还算秀气，只是顾家公子容貌绝佳，一般人到了他面前都难免被衬得丑了些。
蓝衣姑娘闻言，哭的更大声。
金玖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认出这姑娘是隔壁的隔壁那个李大娘的女儿桃红，爱慕褚曜多年，拖到了十八岁都不肯嫁人，从前没少因为嫉妒在背后暗戳戳给她使过绊子，如今褚曜一走，怕是心都碎了，气得一见她就要动手挠人脸。
金玖想到褚曜那个冰雕似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就招了这么多烂桃花。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走到桃红面前，“别哭了，褚曜又不在这，你哭的再伤心他也看不见，何必白费功夫。”
“金玖，你怎么那么恶毒？”后者却来了脾气，哭的满脸是泪，还不忘恶语相向，“被褚公子退了亲就故意坏他名声，逼他离开永安城……”
金玖直接开口打断道：“褚曜那样的人，会离开永安绝不会是因为某一个人。”
她俯视着桃红，字字清晰道：“你或许喜欢褚曜喜欢了很久，却从不曾了解过他。或许你觉得一辈子待在永安城里衣食富足就很好，能嫁给褚曜做妾就算是祖坟冒青烟，但褚曜眼中有天下之大山河万里，有繁花似锦高堂明殿，他迟早是要离开永安去更大的天地的。”
桃红听得愣住了，呆呆地望着眼前衣袂飞扬的少女。
金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燕雀难明鸿鹄之志，你与他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非要执着不休、还非要把你没能同他在一起的这笔烂账算在我头上？”
桃红一直低头掉眼泪，也不说话。
金玖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来递给她，唇角微微上扬，算的上是满面温柔。
一开口，说的却是：“道理我都跟你讲了，若你还不听明白，或是明明听懂了还非要胡搅蛮缠，那就要掂量掂量你有几条命了。”
桃红吓得连哭都忘了。
金玖俯身把帕子塞到对方手里，然后回头对着顾长安笑道：“走了。”
顾长安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打了个哆嗦，竟不由自主地就跟着金玖走了。
两人一路无话。
回了顾府，正是用午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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