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只是一种微妙的情绪变动，但姜慈感觉到了，她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看向对面的两人，道：“周董，这也是您的意思？”
周董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堆，意思就是这事他不做主，全权交给程阙处理。
“既然如此，那续约的事就作罢吧，姜氏不屑和阴险卑鄙的人的人合作。”她这话，是看着程阙说的。
程阙脸色阴沉：“你什么意思？”
“公私不分，手段龌蹉，难道不是阴险卑鄙？就算今天能勉强达成合作，难保哪天你不会又摆我一道，”姜慈是骄傲的，不挠不折，“所以，你在周氏一天，姜氏就不会考虑与其合作。”
程阙气得咬牙切齿：“姜慈，你别不识好歹！”
他不觉得姜慈和他分手还会找到比他更好更有钱的男人，姜家虽然有钱，但姜慈这性子，刻板、木讷、约会时像条死鱼，毫无情趣，怎么可能有优质男人看上她。
也就自己不嫌弃她，愿意娶她回去当个镇宅物件。
至于迟溯。
不过是个为了钱卖身的垃圾。
……
出了包间，姜慈：“你认识这家店的老板？”
“不认识。”
“那道招牌菜至少要提前一个月预约。”姜慈看向他，目光专注。
最主要的是，迟溯从进南岸起，情绪就一直不太对，刚才反应尤为明显，但若要细说，好像除了格外冷漠少言之外，也没有其他什么表现。
所以。
她觉得自己有可能是猜错了。
迟溯倾身，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姜小姐这种表现，是在吃醋吗？”
像是有电流蹿向她的心脏，姜慈下意识的缩了缩手。
不远处，一个穿黑色长裙的年轻女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迟溯抬眸时，正好和她视线相对。
对视和停留都只是短暂的瞬间，再看时，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迟溯直起身：“我去个洗手间，等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说完也没等姜慈应许，便径自朝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方向去了。
他站在盥洗池旁洗手，目光落在墨绿色的盆面上，冷淡的很。
身后，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迟溯关了水，正要伸手去扯旁边墙壁盒子里的纸巾。
掌心里便被放入了一张真丝的绢帕。
绢帕已经旧了，但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