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滩血。
刺激的血腥味让秦姒异常的清醒,她自嘲的笑了笑,用陈牧言的话来讲,她这个做过四年牢的女人,怎么就这么矫情了。
不就是被扇了几个耳光么,以前在牢里,被打的程度要比这儿严重的多。
怎么现在,还矫情的吐血了。
真是……无能!
秦姒动了动身子,她想爬起来,去洗手间,她总是不喜欢自己肮脏的样子,她想洗干净,可是任凭怎么动,她都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那两条腿酸痛到无力,支撑不起她这副瘦弱的身体来。
只能爬进去了。
短短的距离,她爬了近半个小时,秦姒蜷缩着身子,她打开了蓬蓬头开关,调了温水,浇在了自己的身上。
水浸湿了全身,秦姒又将淋浴浇在了自己头上。
水冲洗着脸,有点微凉,偶尔还有点滚烫的液体掉出来,不小心跑进了秦姒的嘴里,淡淡的咸味在口腔蔓延开来。
秦姒无声的哭着。
自安安死后,这是她第一次哭。
秦姒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哭,是为了自己可悲的遭遇?还是因为陈牧言的薄情寡义?
亦或者,她只是后悔,后悔遇见陈牧言,爱上陈牧言,导致自己万劫不复。
秦姒昏昏沉沉,从昏迷到现在她只喝了一些水,浑身冷热交替,只觉得自己难受的连个痛字都说不出口。
秦姒就这么倒在浴室的地板上,她唯一庆幸的是,陈牧言没有进来折磨她,强迫着她继续给许露薇下跪……
同一时间,隔壁的房间。
许露妍倚着沙发坐着,手里还捧着一杯水,当初冲下楼教训秦姒的时候,封寂就给她解开了绳子。
封寂原先还不愿意,因为他只听陈牧言的命令,但架不住她的威胁,在陈牧言心里,她的分量可不一般!
封寂是陈牧言的特助,可说难听点,不过就是当狗腿子的,她不一样,她对陈牧言而言是妹妹,许家,那可是陈牧言的另一个家!
她已经偷偷联系了父母,他们很快就会赶来,有父母在,今天的事情,陈牧言不会再追究下去,或许,还会送她些昂贵的礼物用来安慰自己。
从进屋后,陈牧言就一直没说话。
屋子里,只有许露妍自顾自的诉说着委屈。
许露妍猜测陈牧言本是想责怪自己为什么要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