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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哪儿都接受的是礼遇,哪儿被人欺负过?
姜正人如其名,活的太姜正,始终只是专家兼挂名儿组长,做人不圆滑,升不上去,一干就是几十年。
后来身体不好,生了场大病,提前退休了。
没办法,疾控闲的时候是闲,但熬人的时候,也真的熬人。
下乡,值夜班,东奔西跑,作息不规律,工资也不高,虽然听着是公职人员,但……也就那样。
姜正太端着,太有知识分子那份儿孤高。
遇着讲理的人,那可以谈天说地,把你说到心服口服,遇着不讲理的,比如陈子洲,那就是秀才遇见兵,气的只有自己。
姜洛洛接过柳香如手里的菜篼子,“您今天没去上班儿?”
“请假了,你爸这样,我不放心。”
话刚说完,一辆蓝黑色宝马在柳香如眼前缓缓经过,驾驶室的车窗开着,虽然只轻瞥一眼,柳香如还是觉得驾驶室的人眼熟。
“那个人……好熟悉啊!”
姜洛洛顺着柳香如的视线转身,只看到车尾,然而车后的牌照无不昭示,刚才路过的人就是季淮年。
“这车很贵的,咱们哪儿认识这种人?”姜洛洛故意混淆视听。
“不不不,”柳香如拉住姜洛洛,脑海中冥思苦想一番,突然眼前一亮,“是那天急诊那个大夫!”
姜洛洛的心咯噔一下,完了,她妈妈竟然真的认出来了。
就一眼而已,姜洛洛不得不佩服柳香如的记忆力。
生怕柳香如再往下想,联想到季淮年。姜洛洛不咸不淡地说:“是么?”
“你不是去医院了?他是陈子洲的主治医生,姓季,你没见过?不对,姓季……”柳香如突然又意识到什么,“他和咱们家以前对面的季淮年长得很像呢……不会就是一个人吧?等哪天遇见你梁阿姨我问问她。”
姜洛洛的心遭受一击重锤,完了,她妈妈还真是誓不罢休。
然而姜洛洛只能胡乱搪塞说:“哪儿像了?你别看见哪个帅小伙就觉得眼熟。”
“你也看见了?”
“没看见。”
“没看见你怎么知道是帅小伙?”
“……”
姜洛洛哑口无言,她妈妈果然是教数学的,逻辑不是一般强。
“回家吧,我饿了,”姜洛洛挽起柳香如的胳膊,带着她往家走。
柳香如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