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似乎在问：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赵丝语忍着昨晚干活留下的酸爽后遗症，有些勉强的挤出一个浅笑道：“我没事，冬至，你醒了很久吗？”
顾冬至闻声，先是疑惑的歪了下脑袋而后才点了点头。
看着很听话。
“冬至很乖。”赵丝语撑着胳膊起身，又低声问了句：“那现在要起床吗？”
顾冬至半晌才点了下脑袋，而后动作十分利落的坐起来了。
这会的他看着和正常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他一直没有张口说过话，所以才会显得傻乎乎的。
其实按赵丝语的观察，顾冬至根本就不是傻子。
反而他的直觉很敏锐，只是不爱表达，以及很少对外界感兴趣。
总之与‘傻子’不搭边。
顾冬至乖巧的下了床，他上身穿着的是灰扑扑的长袖褂子和布满补丁的裤子，看着像是由大人的衣服改小了的，上面还打着不少补丁。
赵丝语看到后，脑海才又涌现了一部分记忆。
原主平日里只会给自己添置衣裳，所以顾家上上下下约莫已经有五年没买新衣裳了，因而顾母只能一直缝缝补补。
他们老两口的衣裳改小了给顾冬至顾秋露穿。
顾秋露二人的衣服小了，便改给三个小娃娃穿。
于是顾家一个个，除了原主，每个人的衣裳都是大补丁配着小补丁，看起来跟逃难的小乞丐似的。
－
才刚一下床，赵丝语就听到门外有了动静。
铛铛——
门上传来了轻轻的两声叩门声，吸引了赵丝语的注意力，却没有吸引到顾冬至。
赵丝语扯住被子的一角，才扭头看了眼，正好对上了蹲在地上满眼是她的顾冬至，她唤了声：“冬至，去帮嫂子把门打开，看看是谁。”
她不是懒得去，一则是为了锻炼顾冬至，二则也是实在不想吓到那几个小的了。
看着心塞。
顾冬至听到声音，却还是呆呆的蹲着，一动不动。
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清澈见底，毫无杂质，但他仿佛没听到一般，还是那么直溜溜的看着赵丝语。
就那么突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赵丝语三两下折好了被子，才空出手指了指门的位置，问：“冬至去帮嫂子看看是谁来了，可以吗？”
顾冬至这才顺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