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眸光满是恨意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
徐沛然,你我十年夫妻之情,没想到居然是你亲手杀死我!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一道满是担忧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倪嘉尔。
倪嘉尔顺着声音看去,随后眸光满是不敢置信,她不正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小萱么!
她也没死?
倪嘉尔心中一时间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猛地抱住了她,眸光温润,渐渐泛起泪花,声音哽咽。
“小萱,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小萱闻言,眸光满是惊异,带着疑惑,随后,一手缓缓拍了拍倪嘉尔的后背,“小姐,你说什么呢?小萱怎么会死呢?小姐莫不是梦魇还没醒来?”
倪嘉尔怔了一下,慢慢脱离小萱的怀抱看着她的眸光满是诧异,倒不是因为小萱的话,而是因为眼前的场景,靠窗有一张书桌,桌上放着本书,另一边摆着梳妆台,中间一面屏风上绣着织女图,身旁是一个镂空雕银熏香球,散着她最喜爱的茉莉香气,而眼前的小萱身着一袭水绿色的乳云纱对襟衣衫,这件衣服她记得,是她送给小萱的,直到嫁给徐沛然后她都一直当宝贝似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不是她在娘家的闺房么?不是被烧掉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倪嘉尔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一时间风起云涌,倪嘉尔下床,愣愣的走到窗前,窗外有一方小湖,阳光下波光粼粼,散着碎光射入眼中。
“小姐,你怎么了?是没休息好么?”小萱看着倪嘉尔的眸光满是担忧,连忙去床边拿过那双软底云丝绣鞋给倪嘉尔穿上。
倪嘉尔看着窗外眸中惊魂未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徐沛然不是要杀掉她么?如果她没死的话,现在应该是被关起来,可是为什么已经被烧掉的倪家现在居然完好无损?自己也没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倪嘉尔瘫坐在椅上,视线触及桌上的那本《女则》,心中蓦地想起,在她十六岁那年,曾因为偷看游记被父亲罚写一百遍的《女则》,从小就受宠的她从没一下子写过这么多的东西,所以她至今对那次被罚记忆犹新。
可,可是……
倪嘉尔缓缓拿起《女则》,眸光惊异未定,双手划过封面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