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你的手好像有冻疮?别再织了。”
真英摇头。
“你喜欢织?那就继续织吧。如果你跟吉良回去,我就不能再来了。你先别着急,我会去网上查一下,也会问问你们那边地区的心理援助中心。如果你还需要有人来陪你,就请他们继续联系你。记得吗?我还给了你这边的工作卡片,你打电话到援助热线很方便。只不过,不一定是我去值班接听那条热线电话。”
话说得差不多,善扬也沉默了。
“牧老师,你,你……别哭。”真英忽然惊慌失措起来。
善扬愣住,一摸自己的脸,果然。
“您,您,放心。我都……都记住了。”真英结结巴巴说道。
善扬笑了,握住真英的手:“我没事,我没事呢!只是一时有点激动了。我今天来得晚,也得早点走了。你和吉良多聊聊,最好商量好再行动。那笔钱……也别乱花了。我走了。”
真英送到门口,善扬转过身:“对了,俊辉的照片有吗?我记得有一张全家福吧?可以给我看看吗!我只看一眼,就不进去了。”
真英略微带着困惑的神情点头,返回屋中,弯腰跪在地上,从床下拖出箱子,两手抓住相框,慢慢走到善扬面前,递给善扬。那是一张三人合照,放大了尺寸,装在白色的木质相框内。真英夫妇搬出美导社区时,善扬帮忙联系搬家公司,当时人在场,吉良清理杂物时见到过。仔细记下照片上那个男孩的模样,与记忆比照,善扬更加确定。
“好了。我就是看一看。我们既然认识了,也算是见过你们一家人了。最近要保持联系,决定哪天走,记得通知我。”
真英一手抱紧相框,贴在胸口上,一手拉着门:“牧老师,我会的。”
走出楼道,吉良就在不远处的巷口站着,佝偻着身躯,地上一堆烟头,善扬冲他比划一下,示意我走了。善扬走出一段路,回头看见吉良这才进去公寓楼。
今天居然哭了,自己真的没事吗?
善扬埋头前行,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刚到9点。
如果你无法彻底帮到受助人,你的志愿服务因为客观原因,不可抗力而中断中止,也不必内疚自责,因为我们要牢记自身的正确身份……